占秋菱再一审视,惊声道:“是了,我一时没注意到,瘦小的肢印,是本宫弟子所留的,这男人的靴印,盖在原有的新印上,那是本宫弟子搜索之后,又有人来过!”
“这靴印通向神龛……”
“唔!”
丁浩定了定神,沉声发话道:“悟果,不必躲藏了,出来吧!”连叫三遍,没有任何反应。
古秋菱秀屑一蹙,道:“弟弟,不对?”
“什么不对?”
“和尚没有穿靴的,据我所知,悟果和尚一向是穿麻鞋,有时赤足,而这靴印,分明是别人所留。”
丁浩心头不由一凉,道:“贵宫弟子可能没发现有外人来此,不然刚才那位弟子必会禀报。”
古秋菱颔了颔首,道:“此人必然功力极高……”
“会不会是暗袭七指残煞的人?”
“对,这可能性极大,看来的手根本没有离山!”
“我们继续搜查!”
丁浩剑尖前探,步步为营,以防不意的突袭,七指残煞的死法,是令人惊怖的,如果凶手藏匿在此,无疑的会施猝袭。
看那靴印,绕过神龛,通向龛后的中门去了。
古秋菱从另一边搜索,不约而同地齐到了龛后的门边。
门外,全是荒草落叶,靴印到此为止,前面是三间业已全倾的房舍,一目了然,不可能藏匿有人。丁浩看了看现场,突然道:“可能遁走了!”
突地,占秋菱用手一指破屋被塌顶掩护的角落,惊声道:“弟弟,你看那是什么?”
丁浩顺着她的手指一望,只见一片衣角露了出来,不由大感振奋,一个弹身,扑了过去,沉声喝道:“那位朋友,请出来!”
没有反应,丁浩再次道:“不必再藏头露尾了!”
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古秋菱绕到侧方,从隙缝向里一张,惊呼道:“悟果和尚!”
丁浩心头一震,伏剑迫近前去,目光扫处,只见悟果和尚盘膝端然趺坐,不言不动,暗付,好魔头,你真能沉得住气,当下用剑一指,历喝道:“长白一袅!滚出来!”
依然没有反应,丁浩猛运真力,一丝剑气,从剑尖射出,直射向长白一袅,“擦!”地一声显然业已射中,但长白一袅安坐如故,恍如未觉,也不见有血流出,这可就相当骇人了?
丁浩突地想起昨晚七指残煞与长白一袅交手的经过,不禁心生寒意,七指残煞的七煞指能洞石柱,而长白一枭硬承了一击毫然无损。
这是什么邪门功力?
古秋菱在一旁看得粉面失色,栗声道:“弟弟,你闪开我用月魄剑……”
“不能杀他,我要活口!”
“用掌风请他出来……”
丁浩扬手便劈,掌风卷起,瓦砾并飞,长白一枭栽了下去,身形仍蜷曲如趺坐之势,丁浩一看这情况,不由五内皆裂,狂叫道:“他死了!”
“尸身业已僵直!”
“啊!想不到!”
丁浩几乎气得发狂,好不容易追到了凶手,正欲澄清当年血案,想不到他竟然死了,这一来昔年凶手,只剩下了“云龙三现赵元生”一个,如果仅存的一个也已不在了的话,这血案岂非永沉不白?
他的俊面在抽搐,身躯在发抖。
古秋菱见状,关切地道:“弟弟,冷静些,不要太激动!”
丁浩收起长剑,钻入塌落的屋顶下,把长白一枭的尸体抓了出来。
前车之鉴,古秋菱忙俯身检视尸体,惊呼道:“无影飞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