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坚强,才能把爱了那么多年的人从心底抹去。
就算表面装得再无所谓,心脏骗不了人。
它会疼,会难过。
像是有只手紧紧攥着它一样无法呼吸。
她以为她做得够好了,坚强地面对着外界所有的恶意,一个人抵抗着世界的暴风雨。
可是在见到宫予墨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来还很脆弱。
他一出现,就带动了她所有的情绪。
刻入骨髓的人啊,要怎么才能忘记。
小腹处也传来一阵轻微的抽痛,仿佛肚子里的宝宝也察觉到了她悲伤的情绪。
她抬手轻轻摸着自己的小腹。
她可以和宫予墨断得干干净净,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她只要这个孩子。
就算是她自己一个人,也要给宝宝很好的生活,给他足够的爱。
而宫予墨,永远都不需要知道,他和她,还有一个孩子。
。。。。。。
回国的第一天晚上,宫予墨病倒了。
皮教授气得气不打一处来。
他在宫予墨床前快步地走来走去,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想说什么责备的话,转头看到对方那苍白的脸又不忍说不出口。
宫予墨刚吃完药,靠在床头精神有些欠佳,“皮叔,你别转了,我头都被你转晕了。”
“你呀你!”皮教授伸出一根手指激动地指着他,半晌才憋出一句,“你真是气死我了!”
“不是什么大事。”宫予墨一脸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我的身体我有数。”
“你有数?你有什么数?”皮教授终于停下晃来晃去的脚步,在他床边停下,“下午本来是你该治疗的时间段,你趁我不注意就溜出去了,当初求着我要回国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自知理亏,宫予墨轻轻笑着,语气也软了下来,“我出去办了点事,接下来我答应你,一定好好配合你。”
皮教授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阿墨,我是有信心让你好起来的,主要就看你自己了,如果你还这么任性,我一定会再次把你绑回美国,到那时候你再怎么求我也没有用了!”
“我知道了,皮叔。”宫予墨难得乖巧地点头顺从。
床边的手机响起,皮教授瞥了一眼来电人的名字,气呼呼地丢下一句,“你自己跟你爸交代吧!”
说完就走了出去。
宫予墨看着不停震动的手机,半晌才接起来。
宫承业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阿墨,怎么没有回老宅?”
宫予墨缓声答道,“老宅人太多,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