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她惊慌失措地收好创伤药,而后对着那伤口处轻吹了几口气,以此减轻那人的疼痛。
“月色太暗,我看不清你的伤口,也不知道倒了多少药过去,抱歉了,我不是有意的。”
她解释着,继续往伤口处吹气。
许久,那人终于开口:“无妨。”
简短的两个字,却如同一颗定心丸,让婉宁知道,那人已经放下了灭口的心思。
她依旧低着头,继续帮那人吹着。
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轻声问道:“还疼吗?”
“不了。”
听到那人的回答,婉宁又将蚊帐抓了过来,毫不犹豫地撕了下去。
而后,她仔细地在腿上叠着布条。
“你别动,我帮你包一下。”
说着,她将叠好的蚊帐布条轻轻搭在那人的肩膀上,见他没有反对,便从胸前绕了过去。
为了防止头发碰到那人的伤口,她将头发挽至耳后,然后认真地帮他包扎。
一圈,两圈……布条的长度似乎不够了,她啧了一声,有些无奈地绑上。
而后,她满怀内疚地抬头看着那人,“对不起,只能绑成这样了。”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将方才褪下的衣服拉了上去。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不过,婉宁今天赶了一天的路,来到凝云寺后又与楚眉收拾了半天,确实是累了。
困意如潮水般袭来,她的双眼也开始变得沉重。
似乎看到她轻轻点着头,像小鸡啄米一般打着瞌睡,那人开口:“今夜多有打扰,来日有机会再来道谢。”
说着,他越过她,准备往窗子处走。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阵阵敲门声。
“叩叩!叩叩叩!”
随即,来人似乎很着急,大声喊着:“开门!快开门!”
婉宁一惊,颤颤巍巍地问:“是来找你的吗?”
那人没有出声,却也没有再翻窗的动作。
门外的人又喊:“开门!”
这时,似乎是寺庙的僧人在解释着什么,敲门的人停顿了一下。
但没过多久,敲门声继续响起。
只是没了方才的大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