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桐啊……”于震仿佛是很艰难地开口,“最近一段。我似乎说了许多奇怪的话,让你闹心真是对不起。”
岑宇桐心里一紧:“没有的事。”
“我以后不会再说了。但是你要明白,我当你是好朋友,才说那些。”
“我……知道。不过于震。”她提起勇气说:“你和他也是好朋友,我不希望你因为担心我,而影响到你们的关系。”
“怎么会因为你?宇桐你……”
“我太自大了?嘻嘻,你就让我厚脸皮一下不成么?”
“成。其实我刚才去警告他了。如果他有天对你不好,我饶不了他。”
“蛤?!”岑宇桐吓了一大跳,脸顿时“腾”地红了:“你……你太夸张。我真没和他怎么啦!”
于震无声地笑起来:“就当打预防针啊。你看。有了你他就抛弃我,我可不想看到他看中谁又抛弃你。两年一个节目周期,算起来太短。我是没法放手得这么快,总希望做个长寿节目。养养老什么的。”
他说的是这是工作不是别的?岑宇桐恨不能找个地洞往下钻。果然是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了么?不过,如果是这样,总比是那样好啊。
于是她亦笑:“什么抛弃不抛弃的,偶像还怕被抛弃不成?留在他身边是给他面子。我都听林珩说了,外头多少人想挖你走呢。”
于震说:“如果现在有人挖你,你走吗?”
岑宇桐愣了愣:“就凭我?我还早呢。而且,我并不认为目前有什么比‘实时’更好更适合我的地方。”
于震叹道:“都是恋旧的人哪。”
两人闲聊了两句,挂了电话。岑宇桐呆呆地坐了一会才回过神。是啊,都是恋旧的人。都念着情份,否则谁还有义务非要跟着谁?
同于震的一席话,算是解开了她的一点心结。只是,她最早想打电话给他的目的,却还是没有明白地得到回答。
她爬上网,来到又是很久没逛的《时事》的坛子。果不其然,上面更新了一些最近的《时事》稿件及采访侧记,《故乡的河》赫然在上。不过之后就没有新内容了,这段时间大家都忙乱,也确实没有特别好的可以拿出来说。
她点开贴子,发现在跟贴中有一条非常刺眼,是一位叫“茫茫夜雨亦奔雷”的留言:“踏实做新闻不行吗?非要搞噱头!这个小孩子根本没在锦河住过,再说这么小她懂个p,她和锦河治污有毛关系!”
仔细一看,发贴时间正是在跨年晚会之前。
难道她所遭遇的飞来横祸就是因此而起吗?
她点下去查这位“茫茫夜雨亦奔雷”的详细资料,但是他什么资料都没填,发的贴也只有这一个留言,相当于匿名用户。岑宇桐立即觉得头大如斗,网络时代她有点不懂,要提意见还不敢露真相,也是醉了醉了。
联想到自己粉丝团的头头“风刀刀”亦不知何许人是也,她摇了摇头。
坛子本身冷,所以没有人回应,而管理员也没有删掉负面留言。她猜这坛子就于震自己在玩,至于管理员是谁?是夏沐声还是黄锦?反正看起来管理员自己都忘了这坛子,估计是放了一笔年费钱自动扣除,来都没来过,别说是“管理”了。
她在私信框敲下问题:“你有过危机感吗?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那种?”
等了许久,没有回复。也是啊,大半夜的,大多数人都在梦中,况且于震没可能天天挂在上面,偶尔出现一下已是难得。
岑宇桐关掉页面,缩上床。
于震说,很怀念她当初单纯地崇拜。其实,所谓的“当初”,她只敢在坛子上给他留言,才是最当初的单纯崇拜吧。
后来在现实里合作,她确实不懂就问,有一段时间,相处得轻松愉快,她受益良多。特别是当时还在夏沐声的赶鸭上架式魔鬼调…教中,他的温和就如一道暖流,比夏某人的方式让她容易接受得多。
再后来呢,如他所说,应该有她自己在不断成长的因素。但是凭心而论,同夏沐声越走越近,难道不是原因?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他之间,变得有点别扭了。别扭到正经的提问,她又回到只敢论坛提问的状态。
还好是今晚的这通电话。她想,为什么要这么别扭?没有必要这般别扭!
她把自己埋进被子:明天起,不要再有别扭。(未完待续。。)
第二零四章 老板的口味
苏唯娜的出现和指责对岑宇桐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横竖她还有工作要做。这段时间因为跨年的事,实际上她没怎么外出采访。年末又处于年终盘点时期,夏沐声便让她和另一个编导张心怡一起做《时事》年度精彩回放合辑,放在即将到来的农历春节期间展播。同时也是让她通过看别人的节目,学习和沉淀一下。
外采也是一天,在编辑室里看带也是一天。岑宇桐倒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不觉就到傍晚,黄锦等人咋乎乎地回来了。
她知道他们最近正在做个与食品安全有关的题。
食品安全的话题不陌生却又敏感,岑宇桐跟过采访。知道跟工商部门及食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