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这人在忙什么腾不出手?岑宇桐推门而入,马上被他屋里的阵势吓到了。
岑宇桐不算是特别勤快的人,整理房间是有的,但是要像别人那样一天早中晚各擦一遍桌洗一遍,就算是时间允许,她她绝对做不到。
夏沐声这里她就在那回他宿醉之后来过一次。上次的注意力全他的人身上,也没怎么打量屋子,这时有了空闲仔细一看。才发现他家实是比她那里要细致讲究得多。
倒不是摆设布置得有多奢华,但是细节处却很见功夫。茶几上放了瓶新插的鲜花,亮得几乎反光的饭桌上,整整齐齐地摆了两双碗筷。
这是啥意思?她突然想到徐若茵有次跟她吹嘘某人的厨艺是有多好多好。某人也自己吹过。看来是要露一手了?
正愣着,夏沐声从厨房里端了一小砂锅淮山炖排骨出来,见到她,笑道:“愣着干嘛,快来装饭。”
“哦。”岑宇桐还愣呢,夏沐声放下砂锅走过来,拉住她就捏她鼻子:“还傻!说好了我做饭比你强我伺候你的嘛。”
他浑身都带着油烟味,可岑宇桐半点都不嫌弃。垫起脚尖在他唇边一吻:“真乖。”
夏沐声亦笑,魔掌毫不含糊地在她腰间揩了把油。岑宇桐尖叫一声,往腰后看去,那还是真被揩了“油”!
看着腰后被油渍弄污了的那一道痕,岑宇桐恨恨道:“大变态,罚你帮我洗衣服!”
夏沐声不怀好意地说:“那敢情好,你赶快脱,我立即给你洗。”
岑宇桐银牙都咬起来了,这是五月中旬的海城啊,完全是夏天的天气,真让她脱,那层轻薄的衣裙下可啥都没有,这人,真是坏!
夏沐声假装没看到她的小白眼,说道:“我房间衣橱里有……茵茵的居家服,你去换换,既然在家里,那就轻松点。”
岑宇桐第一反应是在他这里换居家服,好像太……那啥了。不过想想腰后那道油渍,也就认了,换下来洗洗,应该很快就能干,总比被他糗个没完好。
第二反应是:啊咧,居然把自家妹子的衣服放在他衣橱里!这是多严重的妹控症?!摔!明知和徐若茵吃干醋很蠢,她还是酸酸地道:“我才不要……我比茵茵个子高,穿不下……”
她没能说完,因为夏沐声张牙舞爪地将她往房里逼,她要是再不就范,要么就一身油,要么就要被他直接扑倒了。
她慌忙闪身进了他的房,快手关上房门。
他房间里是统一的全原木家具,色彩较浅,有原木的清香,铺床是蓝灰色格子床罩,一切都透着清爽。
岑宇桐鬼使神差地在他的床上趴了半分钟,他的枕头他的气息,她觉得自己真是个花痴!然后她爬起来找衣橱里的居家服。
他的衣橱也是原木的,其中的一个橱柜里,整整齐齐地挂着他的t恤衬衫等等;她又拉开另一个一看,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一整橱都是女人的衣服,居家服、睡衣,两套外穿的裙子,要有尽有,甚至,甚至还有内…衣裤,或挂或叠地,同样很整齐。
啊咧……好变态的妹控啊!
不对!岑宇桐很快发现异常:这些衣服不像是是徐若茵的。徐若茵从前是萝莉风,现在是女强人风,这些衣服相对来说素洁和文艺了些,完全不是徐若茵的穿衣风格。
她拿起一件来往自己身上比了比,正合适:她比徐若茵的骨架子要大一些,这些衣服全是她的码数。
她呆呆地抓住那件居家服,将脸埋进去深深吸了口气,是下过水、太阳晒过的新衣的味道……
她懂了。
他为她准备了这一橱的新衣,还细心地处理到她来了就能穿的程度。
他,真的在等她来;他备好了一切等她来,他要她来,并不是一次半次地借宿,而是长长久久地,同她生活在这个屋子里。
这一刻她觉得幸福极了。
她换上他为她备好的衣,那条居家裙很是性…感,衣料舒服到真好像什么都没穿似的,她自己的话,肯定不会买这样的,不过现在为他穿得再怎么样,倒也觉得没什么不好。
她羞羞地走出房门,他已经把饭桌上的饭菜都备好;看见她,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