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书院,张泽的生活恢复了平静,每日除了读书,就是锻炼身体。
金阳却没有闲着,一直在暗中跟随杜文斌、黄兴文两人,生怕两人再对张泽下手。
杜文斌看着一脸意气风发走进书舍的张泽,手里捏着的毛笔,应声而断。
一旁的书童喏喏不敢出声,恭恭敬敬又给他换了一支新的毛笔。
“可恶,可恶!”
他花了那些银子,又专门找了那么多人对张泽下手,结果还是让张泽逃出生天,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黄兴宇轻咳了一声,扯了扯杜文斌的衣角,“文斌,岑夫子马上就要来了,别犯傻。”
杜文斌不满地看向黄兴宇,黄兴宇压低了声音,“我回去再和你解释。”
杜文斌勉强压下了心里的怒火,调整了好一会儿,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直白的不喜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张泽不用看都知道是杜文斌。
他越是见不得自己好,自己越要一直将他踩在脚底。
岑夫子看着去了一个多月,已经成为秀才,更是今年襄阳府的小三元的张泽眼里满是高兴。
课上除了讲课的时间,一直在提问张泽,课下给张泽多留了一篇策论。
张泽乖乖应下,并没有不满。
杜文斌开门见山道,“兴宇,你早上为什么要拦着我?”
“文斌,我得到了一个消息,陆山长马上就要回书院了。”
陆山长不在书院,书院的事务大多都是交给了陈夫子打理。
陈夫子学识过人,但是到底没有浸淫官场,对于很多事情的处理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但是,陆山长就不一样了,陆山长先是跟着当今圣上一块儿打江山,又在官场浸淫了多年。
手腕十分强硬,即使如今已经不是吏部尚书了,但是向来说一不二,他要是看不惯的事,肯定会仔细调查。
他们这点儿小手段,放在陆山长眼里压根不够看。
黄兴宇心里这么想着,斟酌着话语,开口劝道:“文斌,陆山长为人一向严肃内敛,脾气秉性难以捉摸。
张泽是陆山长破格收入书院的,要是他在书院里出了什么事。
以陆山长的性格肯定会仔细调查,那,之前咱们做的事,就瞒不住了。”
杜文斌不是一个傻子,听完黄兴宇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该死的,张泽真是命好,只能暂时放过他。”
陆山长时不时就会出去游历,他不急于一时,他总有机会能把张泽踩进泥土里,再也不能和自己做对。
黄兴宇的消息十分准确,九月初四,几辆低调的马车停在了溪清山山脚下。
“老爷,到了。”
陆宏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跟在陆宏身后的马车以及随从搬着大箱小箱的东西下马车。
“铭瑄贤弟,你这日子倒是过得清闲,我可能来讨杯茶喝喝?”
陈铭瑄闻声,立马搁下毛笔,惊喜道:“广博兄,你可算是回来了,别说一杯茶,就是天天给你烹茶也是使得的。”
陆宏直接坐在一旁,一边看着陈铭瑄泡茶,一边聊着最近书院的事,以及他这次游历的趣事。
两人有好一阵子不见,陈铭瑄既要管着书院的大小事务,又要带着学生,着实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