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边的学子情绪稍微弱下去一点后,岑夫子立马给众人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比试马上开始。
张泽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场景,脸上带着好奇。
随后就听到岑夫子道:“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
诸位学子可根据这段孔圣人与子贡之间的对话,说说自己的见解。”
岑夫子话音刚落,巨鹿书院的一个学子立马站起身,彬彬有礼地向众人拱手。
随即不紧不慢地开口,“学生认为孔圣人所言,一个君子即使暂时陷入贫困也不会因此感到不快乐,一个富足的人更应该遵守礼节,这样才是好的。”
菊院的吴博立马站起身来,同样向众人施了一礼。
“这位兄台刚才所说的话,恕我不能认同,无论贫富都应知礼懂礼,若无礼节,如何约束众人?”
“吴兄说得对,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若一个人不懂礼节,岂不无耻?!”
巨鹿书院的学子哪里见得自己的同窗落了下风,立马回援。
“自然是要知礼、守礼,只是陷入贫困之中的人,并不像富贵人家那般家境殷实,如何能什么礼都一一遵守?”
……
两个书院的学子一来一往,眼见着双方的气势高涨,谁都不肯让谁,都恨不得把对方说服。
张泽听了好一会儿,从中汲取了一些知识,一旁的林宴文跃跃欲试。
然而他脑中却没有好的反驳的观点,不由有些抓耳挠腮。
瞧见一旁泰然自若地听着两边人唇枪舌战,听得津津有味的张泽。
忍不住用手肘轻轻撞了张泽一下,压低声音,道:“泽弟,你快上,眼下这态势太胶灼了,咱们书院一定不能输啊。”
看着上头的林宴文,张泽摇了摇头,“再等等,巨鹿书院的学子们远道而来,咱们做东道主的,哪里能让客人玩得不尽兴。”
林宴文都快急死了,看着一旁的谢衡,似乎有了见解的模样,忙凑到谢衡旁边,“衡弟,你想好了反驳对面的观点?”
谢衡点点头,“有了一点儿思路。”
然而,谢衡说完并没有立马行动,林宴文左看看右看看,只能继续抓耳挠腮。
眼看着桌案上的香已经燃尽了一大半,张泽缓缓站起身来。
巨鹿书院的学子看着对面的荆州书院站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一时都停了下来。
张夫子眼里微微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快速恢复之前的神色。
岑夫子和菊院的学子们同样停了下来,面上不见任何慌张,细看之下,还有一丝兴奋。
张夫子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了,扫视了菊院的学子们一圈,发觉张泽确实是这里面最小的。
莫不是这个小弟子是一个神童不成?不然其余人不会这般放心。
张夫子在心里这般想着,偷偷给旁边的学子们递了一个眼神,让他们不要轻敌,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