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斐见状,忙抬手还礼道:“昨夜接风洗尘,某一再推辞,怎奈子修坚持,伯宁心忧宛县安危,某怎会怪罪。”
满宠的性格,丁斐是知晓的。
向来是以事为重。
昨夜宛县城内出那等事,满宠在太守府调遣各部,不将各种事做好,满宠绝不会擅离职守的。
“那丁君自便。”
满宠回道:“某还有案牍要处置。”
言罢,满宠撩袍坐下,又忙碌了起来。
丁斐苦笑摇头。
满伯宁还是如此,不管是在何处啊!
丁斐想到这里撩袍上前,他很好奇,有什么事能叫满宠忙碌至今,然在看到摊开的几副竹牍,丁斐脸色微变,难以置信的他,遂伸手拿起一副竹牍。
“公子!!城外各处庄园皆已查抄!”
堂外响起乐进的声音,丁斐表情复杂的看去,就见乐进拿着一副竹牍,快步从堂外走了进来。
见到丁斐、满宠时,乐进一愣。
“见过……”
乐进刚要抬手作揖,满宠却已起身,撩袍朝乐进快步走去,“各族在城外庄园查抄都在此牍上?”
“是。”
乐进下意识点头。
“快拿来。”
满宠伸手夺过,表情严肃的看着。
“文谦也一夜未睡?”
丁斐此时走来,看向乐进道。
“没睡。”
乐进疲惫的面庞,露出淡笑:“昨夜奉公子之命,前去城外各处围剿,这一夜,就没有消停过。”
丁斐一愣。
乐进何其骄傲,他怎会不知,可眼下,乐进却对曹昂言听计从,这足以证明一点,乐进对曹昂是心服口服。
看来子修今后镇守南阳,再无风波了。
丁斐暗叹道。
“好!好!好!”
而在此时,满宠难掩兴奋道:“此番剿灭各族,我军在宛少说得粮两百余万石,钱十万万铢,果真如公子所言那样,哈哈,我军在宛无粮草之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