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光帝长长一声叹:“他们认为我东承皇朝国法律令为无物,可悲!实是可悲!”
“郎爱卿!梁爱卿!张爱卿!”
“老臣在!”
“着刑部、监察院、殿直司彻查承河、中平两州!一应涉案人员,不论是谁!一律严办!”
辰光帝锐利的目光盯着殿中朝臣:“诸位爱卿,好好等着看吧!看看这些蛀虫摁倒在太阳暴晒之时,他们的模样将是怎生丑陋!”
“陛下,老臣有奏。”
“噢,瞿公请讲。”
“陛下,四延县战况胶着,老臣认为当再出一支大军,予振昌皇朝重击!”
张鸿平万分不甘心!想要出言反驳却是不敢,承河和中平两州这个烂摊子让陛下已然大为光火,若在这关头,自己出言阻止的话,还不知辰光帝会不会将怒火彻底向自己宣泄一通!
“昌明帝的野心还真是不小!既然他想打,那我东承不接着,倒显得我东承将士少了血性!瞿公,派何人带军增援四延县?”
“老臣举荐陈振。”
“张爱卿,你认为陈振是否适合带兵增援四延县?”
“禀陛下,老臣认为合适。”
“罗爱卿,意下如何?”
“禀陛下,若有陈振将军带兵前往增援,我东承必能十拿九稳!”
“众爱卿可有异议?”
一众朝臣此时哪敢出言反对,全都出言附议。
“好,瞿公拟旨,着陈振自南陵和万流两州调两万新军驰援四延县,姚和节制全军,陈振为副将。”
“老臣遵旨!”
“诸位爱卿,可还有奏?”
“陛下,老臣有奏。”
一众朝臣看向监察副监刘信,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不消停?
“刘爱卿请讲。”
“南州府上书言,过往七年,松州府李周的李氏粮行压抑曲江、平江两县粮价,但凡曲江和平江两县米粮外运出售,只有李家独营,包谷定价百文一石,谷子定价一百二十文每石!南州新设府衙不久,松州府李氏粮行已到南州意欲与南州州衙商谈购粮一事……”
“嗯!爱卿适才说李氏粮行到南州州衙商讨粮食定价?”
“禀陛下,正是。”
“李氏粮行凭什么与南州府衙去商讨?”
“老臣不知。”
“爱卿是不知,还是不敢说?”
刘信将头压得更低:“禀陛下,据老臣所知,李氏粮行当家人李周育有两子一女,其女嫁给了旁陵路家长房次子。”
辰光帝若有所悟:“如此说来,路家也参与购粮一事?”
“禀陛下,据南州知州周启上书,路家长房三子路豪在曲江州衙盘桓数日,每日均往州衙一趟,在周启公房一坐便是半个时辰,据说专程等贺府尹回衙。贺府尹回衙之后,路豪向贺府尹和周启坦言,粮价照往年定,分三成给贺府尹和周启。”
辰光帝一声冷笑将刘信的话打断:“谁给这路豪胆子?居然跑到我东承一州衙门贿赂官员压抑粮价!”
一众朝臣一个哆嗦!
“刘爱卿,你接着说。”
“贺府尹跟路豪直言,南州本地粮商已经放言,今年收粮底价为包谷每石两百文,谷子每石两百六十文,若是路豪能够承诺以这个价格收粮,官府不会干涉。”
一众朝臣暗吸一口气!这贺晨胆子还真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