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夕雾问道:“你怎么会这一刀的?这么快的刀,我从来没见过!”
苏谨言笑道:“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只想救你,就用出了那一刀。”
澹台夕雾点点头,虽然想不通,但是苏谨言不会骗她。于是澹台夕雾道:“那一刀你消耗太大,我们休息一下,等你好点了,我们再回去。”
苏谨言点点头道:“好,听你的!”苏谨言开始闭上眼睛,好好恢复一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能发出那一刀,但只要找到那种感觉,以后苏谨言说不定可以掌握那一刀。
澹台夕雾焦急地在小湖边搜寻着草药,她秀眉紧蹙,目光如炬,不放过湖边每一寸土地。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开杂草,仔细分辨着每一株植物。她的内心满是担忧和急切:“一定要找到能帮谨言止血的草药,千万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
她时而蹲下身子,凑近观察那些叶片形状独特的植物,时而又起身,沿着湖边缓缓前行。额头上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却顾不得擦拭。心中不停祈祷着:“老天保佑,让我快些找到有用的草药。”
终于,在一处较为隐蔽的角落,她发现了几株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草药。那草药叶片细长,呈青绿色,边缘带着锯齿状,叶片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仿佛是大自然赋予的珍贵珍珠。茎干笔直,上面布满了细微的绒毛,在阳光的照耀下,绒毛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淡紫色的小花星星点点地分布在茎干上,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她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欣喜,“太好了,终于找到了!”小心翼翼地将其连根挖出,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澹台夕雾在小湖边历经重重艰难,好不容易觅得救命草药后,如风般匆匆折返至苏谨言身旁。她那秋水般的美眸中盈满了深切的关切与浓重的焦忧,只见苏谨言面色惨白如纸,伤口处的血迹触目惊心,令人揪心。
她轻缓地蹲下娇躯,自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方洁白无瑕的手帕,而后微微前倾身子,以极其轻柔的动作开始为苏谨言擦拭血迹。她的手腕轻抬轻落,每一下擦拭都格外谨慎小心,唯恐稍一用力便给他增添了半分痛楚。那手帕刚一沾上血迹,瞬间就被染得殷红,而她的眸光始终专注如一,仿佛这浩渺世间唯余眼前受伤的苏谨言。
待血迹拭净,她又微微蹙起秀眉,轻咬下唇,伸出纤细的玉指,微微颤抖着开始细致地清理伤口。她先是轻轻拨弄开伤口周围的杂物,而后用手帕的一角轻轻蘸去污渍,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而又精准。
清理完毕,澹台夕雾将新采来的草药轻轻放置于一块平滑的石头之上。她紧握着一旁的小石块,高高举起,又用力地落下,奋力将草药捣烂。她的额头上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却顾不得擦拭,一心只想着尽快将草药捣烂。
草药被捣烂成糊,散发出一缕清新怡人的草药香。澹台夕雾轻吸一口气,使情绪稍稳,而后微微俯身,伸出玉手,小心翼翼地将捣烂的草药敷于苏谨言的伤口之上。她的手指轻轻触碰着伤口边缘,动作轻柔至极,仿若对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一边敷药,一边轻声呢喃:“谨言,我帮你找了一些草药,可以清淤止血,你很快就会没事的。”
敷好草药后,她又轻展双臂,取来干净的布条,双手灵活地翻转缠绕,精心为其包扎好伤口。做完这一切,她方才略微松了一口气,然而目光依旧牢牢地凝视着苏谨言,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出现任何差池。
澹台夕雾和苏谨言休息了半个小时,苏谨言才算恢复了一点。澹台夕雾拿着苏谨言的唐刀,挖出了赤狼的核晶,本来还想把狼皮也一起带走,但苏谨言怕血腥味会把别的食肉动物引来,现在两人的状况都不怎么好,还是算了。
两人带着三只野鸭和一只野鸡准备回庇护所,突然“砰”的一声沉闷巨响传来,紧接着是“咻——啪”的尖锐呼啸与炸裂之音,只见天空有一红色信号弹骤然炸开。那如血般的红色瞬间染透了半边天,仿佛是地狱张开的大口,要将整个世界吞噬。红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摇曳,像是绝望之人最后的呼喊,带着无尽的恐惧与不甘。
那炸响声犹如远古巨兽的咆哮,又似惊雷在头顶猛然炸裂,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心神也为之一颤。
“有同学死了!”苏谨言沉重道。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嘴唇止不住地颤抖着,眼中满是惊愕与恐惧。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出苍白的颜色,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一旁的澹台夕雾同样花容失色,双手不自觉地捂住嘴巴,瞪大了双眼,惊恐地望着天空中的红色信号弹,整个人呆立在原地,半晌都回不过神来。“怎么可能?不是有老师在盯着的吗?”
苏谨言凝重道:“永远也不要把自己的生命寄托在别人手里。光洛城一中就有500多人参加试炼,老师才多少人?这试炼森林危机四伏,凶猛的野兽、核兽无数,每个人随时都可能遇到危险,复杂的地形也充满陷阱,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而且,同学们之间的竞争同样残酷,为了生存资源,难免会有争斗。受伤将是常态,死亡也将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
澹台夕雾声音颤抖:“那我们怎么办?会不会也……”
苏谨言咬了咬牙:“别怕,我们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全力以赴,才有活下去的希望。这里不会怜悯弱者,只有强者才能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