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自己怎么会像个发情oga一样搂着他要亲亲抱抱贴贴。再者,蔺泊舟怎么会那么顺从地让自己亲?
他不会一脚把自己踹出去吗?!
孟欢拼命揉着脑袋试图挥散这不符合逻辑的画面时,晃啊晃晃啊晃时,另一更离谱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中。
他那天做梦梦到的,像一团潮湿灰雾将他包裹着的蔺泊舟,依然像雾一样抱着他,垂眸看着自己。
他说:“什么地方?”
孟欢抓着他肩膀,在他怀里小声说:“里面。”
得到首肯之后,他见蔺泊舟修长的手指往后撩了撩头发,肩头挪动,缓缓地往前挺,接着体内泛起那阵让他脊背发凉的疼痛感。
冷汗从后背冒出来,沿着额头往下,孟欢好像清醒地意识到了什么。
……不会吧。
但这一次,孟欢内心否定的声音没有刚才那么笃定了……因为一切都相当熟悉,按在他脑子里,带着身体的记忆一起涌出来,清晰又真实。
孟欢拼命揉着脑袋。
揉啊揉啊揉啊揉啊,揉得头上的毛发微微蓬乱,翘了一缕。
孟欢露出了一种迷惑掺杂着羞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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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蔺泊舟出去围猎之前,孟欢先从院子搬到了正妃住的正宫,再进行了一系列繁琐的活动,总算完成了仪式。
休沐日是响晴天,京城的内城去往外城有一段距离,大清早,王府内的氛围异常轻松欢快。
孟欢走到门口,见山行一身轻装,背负着弓箭,正懒洋洋的站着。
他看见孟欢:“拜见王妃。”
孟欢:“你也去打猎吗?”
“当然,不止小人,还有许多随行的人。”
孟欢望了望,果然,蔺泊舟出门玩耍一趟,那阵仗大得吓人,男仆负责他的衣食住行,侍卫负责他的生命安全,清客负责念诗作画给他助兴,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已经候着了。
不愧是有权有势的人的阵仗。
孟欢愣着时,注意到了山行背负的那把乌弓:“你一会儿用这个吗?”
山行简单道:“王爷用。”
“那他用为什么你背着——”刚想说,孟欢稳重地点了点头。嗯,又忘了这该死的等级制度了。
“王爷是北方草原养出来的狼,这几年跟朝廷的文臣打交道多,看着文气了不少。但王爷以前在辜州还是世子时,经常牵着黄狗去丛林中打猎,箭无虚发,”山行冲着孟欢一笑,“王妃一会儿可以看看王爷的箭术,你一定会迷上他的。”
“……”有这么厉害吗?
他俩闲聊的时候,背后传来声音:“王爷驾到。”
孟欢想转身,肩膀被一只手轻轻搭住。
身侧落下了高大的阴影,伴着淡淡
的声音:“好了,免礼。”
他回头,见蔺泊舟不复先前的素净衣衫,而是换了身利落干脆的行服,手腕和肩膀缚着皮甲,头发用玉簪束起,比起先前的外雅内疯多了几分干练和杀伐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