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澜磕磕巴巴地问:“你能站起来了?”
这无疑是在说废话。
沈南意就这么直直站在他眼前,手上还拿着刚刚飞到她脚下的枪。
虽然他脚下穿着袜子,但站在地上还是觉得有点凉。
沈南意没在意这么多,冷声道:“秦澜,你该收手了。”
秦澜已经从震惊的情绪中走了出来,他忽地笑了笑,“原来你一直在骗我,我还以为我能带你离开。”
“我从来没骗过你。”沈南意是那天在医院感觉自己的脚有知觉的,最后是在酒店时确认的,不过当时她并没有尝试站起来。
而今天是她这十一年来第一次站立。
那种感觉熟悉又陌生。
秦澜不信。
秦澜:“你每次都骗我。”
那语气仿佛在埋怨沈南意是什么负心汉似的。
“。。。。。。”
沈南意把枪放下,她说;“回去吧,你不属于这里。”
曾经她想过把秦澜留在京城,但他并不属于这里。
所以,她放他离开。
秦澜没说话,嘴角带着笑,皮笑肉不笑,
沈七顶着十几个枪口亲自过来接人。
沈南意把枪交给秦澜的手下,“带你们的团长回去。”
闻言手下当即看向秦澜,犹豫着说:“团长,我们走吗?”
其实来之前副团长就吩咐过,如果带不走那个女人,就强制性把团长带走。
已经在这里停留一天,再继续停留那就走不掉了。
秦澜没动,伸手抓住欲要离开的沈南意,在她回头时问:“你什么时候能站起来的?”
“昨晚。”
“。。。。。。”
静默十几秒。
秦澜松开手,一个字没说,头都没回地走了。
见状,手下们连忙跟上。
沈南意就站在码头上看着船启航,在海面上逐渐变成一个小点,直至不见。
良久,沈七开口:“小姐,这里风大,我们该走了。”
毕竟小姐昨天还生着病,在这里吹风只会加重病情,况且还没有穿鞋子。
又过了一会儿,沈南意转身离开。
站在车子旁的保镖已经打开后座的车门。
沈南意钻进车里,问沈七,“这事爷爷知道吗?”
沈七不知该怎么说:“。。。原本是不知道的,但老爷子昨天突然打电话过来,然后我没能遮掩过去,所以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