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中充满了怨毒,显然他已经对陈显仕恨之入骨了。
听到阎广宏的话,郭占山心中冷笑。
这个心胸狭隘的小人,居然连自己侄女的位置都想抢,怪不得跟陈显仕闹翻。
阎广宏跟陈仕显,还有之前的曹天雄,是漕帮的三个创始人,也是三根顶梁柱。
正是这三人同气连枝,才能在几十年间,将漕帮发展成现在的规模。
然而,两人的关系,却在曹天雄去世之后迅速恶化。
曹天雄在半年前因病去世,然后,在陈显仕的大力支持之下,其独女继承了漕帮帮主之位。
也正是这件事情,让阎广宏有了芥蒂。
“说来也是,那姓陈的真不是个东西,阎兄勤勤恳恳数十载,结果被一个小丫头摘了果实。”
虽然心里很是不以为然,但郭占山还是附和了一句。
“你说,那周异会不会已经查到我们身上了?”
聊着聊着,郭占山又开始焦虑了起来。
他的眼皮从今天中午开始,就一直在跳,让他心神不宁。
“听说,那小子在京城的时候,破案本事十分了得,无论多么微小的线索,都能找出来。”
“哼!那又如何?”
阎广宏还是不以为意,在他眼里,自己已经做得天衣无缝了。
“况且,太守大人不是说话了吗?他会想办法拖住京城来的人的。”
“太守大人可是崔家家主的弟弟!崔家那可是京城的一流世家,怎么会怕一个小小的驸马呢?”
周异在京城做的事情,这群身处南方的江湖莽夫还不太清楚。
不过也是,周异所做的事情,有一半以上,都被几位王爷捂住了消息,生怕丢了自己的脸。
另一半,则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根本入不了这位大宗师的法眼。
听到阎广宏的话,郭占山的心情也是稍稍好转。
也是,天塌下来,有太守大人在上面顶着。
自己听命行事就好了。
“若是那周异真的找上门来,就将整艘船凿了,来个死无对证!我看这驸马爷能怎么办!”
“哦?我倒是想看看,是我先凿死你们,还是你们先凿穿船底。”
黑暗之中,一个身影缓缓走出,正是两人谈论了半天的周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