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爷子一儿一女。
路登云身为唯一的alpha,在法律上是最有可能接手谒川科技的人,也是老爷子百年之后的第一继承人。
早年路老爷子身子骨还硬朗的时候,路登云一直在谒川的核心决策团里。
哪知道路老爷子前脚住院,后脚就把在分公司的路停舟调去了终端总部。
不止替代了原本属于路登云的位置,更暂代了总经理的位子。
这么一看,路登云确实有除掉路停舟的动机。
在这样的家庭里,亲父子都有可能反复成仇,更不用说路停舟是路登云的外甥了。
江望看着终端上的信息网,一时觉得肖择颜把他派过来,绝对不可能只是保护这批货这么简单。
货要是出了意外,按着科研所那群人的作风,肯定会有计划b补上。
但谒川出了这么大疏漏,路停舟大概率不会继续留在总部了。
虽然这是个让路停舟远离总部的好机会,但路登云应该不至于那么傻,用谒川的信誉做赌注。
肖择颜那口气,就好似交货的人不是路停舟,货物就会出问题一样。
江望思量到这儿,忽然想起了前几天姜堰转运路上丢失的那批药剂。
他给姜堰发了个消息,问了一下后续的事。
姜堰很快给了答复。
“死了。”
“死了?”
“对,头炮配酒说走就走。”
姜堰说制剂被藏在酒店一个房间的计生用品里。
嫌疑人把东西放好后就去了棋牌室,期间喝了点药,被棋牌室的人灌了几口酒。
回家路上栽倒在了花池里。
临城四季分明,眼下深秋时节,再过一个月就该下雪了。
夜里在花池里睡一晚上,就是没有药,也得冻死。
“幕后的人,找到了吗?”江望问了一句。
能连药带酒一起喝,这人看上去不是主使。
“查到了,是制药公司的研发人员手底下的助手。那个公司欠了这些人一笔钱,有等不及的为了还债,雇了个不要命的人盗取了科研所的东西。”
姜堰说到这儿,不由地骂了一句,“我也是点儿背,刚好撞上这事儿。”
“他拿科研所的药剂干什么?”
这东西大部分没做完,拿出去也是半成品。
姜堰听江望这么说,不由得一笑:“你不知道是什么吧,好多人抢着要呢,不愁没销路。”
“是什么?”
“烈性信息素仿制物,里头有强制‘发情’的药。”
“强制,发……”
江望的目光滞了一滞,旋即叉开话题,聊了点儿别的。
估摸着是研究抑制剂的项目,要不然也不会有这种药。
“江望,该上飞机了。”林助理提醒了一句,江望这才回过神来,收起终端提着行李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