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二人开始了长达十年的地下情。
表面上,他们还是主母和长工的关系,平时不在一个院子里住,不常见面,不常谈话,但是,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私会。
他们尽最大的努力,保守着这个秘密,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一旦暴露,他们都很难活命,虽然因私通而被“浸猪笼”的陋习早就被官方禁止了,但很多村子仍然使用这种残酷的私刑。
最重要的,梅婷倒不是怕丢命,她是怕自己和长工私通的事传扬出去,会让女儿没脸做人,会连累到女儿。
所以,他们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他们之间的事,不但女儿没有发觉,就连栓子嫂也没有发觉。
梅婷有时候想,或许栓子嫂发觉了她和长贵的私情,但栓子嫂是个好心肠的女人,她又对栓子嫂很好,所以栓子嫂就算觉察到了,也故作不知,更没有对外宣扬,甚至有人怀疑他们的时候,栓子嫂还为他们开脱,证明他们的清白,警告那些人不要胡说八道诬人清白。
后院虽然有单独的小门,但从后院有一条通向中院的小甬道,平时都是关着的,二人私会时,就是走这条小甬道。
长贵和梅婷风平浪静之后,梅婷虽然依依不舍,但不敢久留,免得被人发现她在长贵的房中,她歇息了一会,就穿上衣服,准备离开。
她刚从床上站起身来,忽然一阵头昏目眩,差点摔倒。
在床上的长贵,连忙伸手扶住梅婷的身子,关心的问道:
“这是怎么啦?”
梅婷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虚弱的说: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头有些晕。”
刚说到这里,她忽然又干呕起来,呕了几下,吐了几口酸水。
长贵更担心了,连忙从床上下来,轻拍着梅婷的后背,关心的说:
“又是头晕,又是干呕,这样可不行。婷,你去让慧子嫂给你瞧瞧吧,要是得了什么病,也能早些发现,早些医治。”
梅婷停止了呕吐,摇了摇头,低声说:
“我不敢让慧子嫂瞧。”
长贵有些奇怪:
“为什么不敢让慧子嫂瞧?人人都会害病,害病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梅婷双目凝视着长贵,沉默了一会,声音更低了:
“我担心,我不是害病,是有了……”
长贵更摸不着头脑了:
“有了?有了什么?”
梅婷的脸颊,忽然飞起两片红云,她低声道:
“傻哥哥,你说有什么?当然是有孩子了!”
长贵心头大震,瞠目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