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嗔看到此处,知道自己在师傅心中失分了,有些羞愧的赶紧走到破痴身边,有样学样的念起了经文来。
黄眉僧此时转头看了四大恶人一眼,合十说道:“阿弥陀佛!老衲此来只为带走段公子,三位若是阻拦,怕是要取了老衲性命才行。”
“只是老衲和少林寺的师兄多有联系,各位杀了老衲,老衲那些师兄弟们,怕是不肯罢休。”
“再有就是,大理镇南王带了兵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若是段公子真的有个好歹,镇南王不再讲江湖规矩了,不知几位能不能从大理全身而退。”
“放你娘的臭屁!老子先扭断了你的脖子。”
岳老三在几人中性子最急,听了黄眉僧这软中带硬的话语,忍不住就要出手。
“老三!等一等!”段延庆发话了。
岳老三可以谁的话都不听,但是却不敢不听段延庆的,此时对方发话,只能按耐住性子,等着听后面的下文。
黄眉僧的话提醒了段延庆,若是真的段誉有个好歹,那么保定帝怎么讲江湖规矩,估计也要不惜代价的要了四大恶人的命。
但段延庆本就没想着要把段誉怎么,并且他之前制定的计策已经开始实施,刚才他看了一眼牢房里,已经看到装扮成段誉的李庆和钟灵那小妮子抱在了一起。
此时想来好事已成,目的早就达成了。之后只要四处宣扬段家的这桩丑闻,那么保定帝和段正淳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既然如此卖这个黄眉僧一个面子,把段誉放了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对方刚才的话中,隐隐有拿少林寺威胁的意思。
放人可以,但四大恶人的脸面不能丢,因此哼了一声说道:“我久闻阁下金刚指力冠绝大理,却不知和我大理的一阳指相比如何?”
黄眉僧听到此话,知道段延庆有让步的意思,心中一喜,他早年闯荡江湖时,一手金刚指威力不凡。
后来虽然出家,但武功也没有落下。这些年虽然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但内里却越发的深厚,自信不会弱于这个段延庆。
因此黄眉僧回答道:“阿弥陀佛!施主说笑了,我多年不曾和人动手,武功早忘的差不多了。比武较量大可不必,施主若是有兴趣,不若和老衲手谈一局如何。”
“如此甚好,阁下若是赢了,自可以把人带走,但若是输了呢?”
黄眉僧显然有示弱的意思,段延庆本是大理国的太子,从小受到皇室教育,琴棋书画正是他拿手的。他对自己的棋艺颇有信心,因此立刻答应下来。
“若是老衲输了!那么老衲再不管此事,立刻回去就是。”
“那么我们就一言为定,只是这里却没有棋盘。”段延庆看着黄眉僧说道。
“施主不需担心,我那徒儿带着棋盘来了。”黄眉僧说着就要让自己的徒弟破痴,把背在后背上棋盘取来。
然而段延庆却阻止道:“不需麻烦,我来画上一幅好了。”
段延庆说着,就拄着他的拐杖,来到了一旁的石桌边。
然后运起内力,抬起一根拐杖来,用拐杖的尖头在石桌上就是一划,只见石桌上立刻出现了一道横线。
那石桌乃是石头打制,然而在他的拐杖刻画下,竟然如豆腐般脆弱。
只见段延庆手中拐杖不停,只几下之间,石桌上就多了十九道横竖的划线,一个棋盘已经被他画了出来。
段延庆有意立威,以显示自己说软话,不是怕了对方。
黄眉僧没有料到对方竟然有这样的内力,虽然段延庆刻画石桌时,用的是铁质拐杖头部,但毕竟若是没有精深的内力,想要如何刻画也不肯能。
黄眉僧虽然也能做到,但也不得不把段延庆的武功高看了一筹。
“如今棋盘画好了吗,只是不知你我二人谁来争先。”
既然棋盘划好,自然就要决定谁先下第一步棋子。对于棋力相近的对手来说,先手极为重要。
黄眉僧原本之前想让对方下先手的,但此时看了段延庆的武功后,觉得并不保险,因此说道:“老衲今年已经六十有八,年老体弱,自然是我来下先手。”
“不可!阁下只是年长几岁,如何可以用年龄来压人,应该我先!”
段延庆知道对方敢提下棋定输赢,必然有所依仗,自然不会轻易的把先手让了出去。
两人争执不停,最后和原书一样,黄眉僧切下自己的一根脚趾头后,获得了先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