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圣域身份最高最为尊贵,也最强大的十二黄金圣斗士之一,却不仅没有履行身为圣斗士守护女神的职责,甚至站在了女神的对立面。
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从这一点来说,当初还是女婴的雅典娜就因为撒加的叛乱而被发现了一切的射手座黄金圣斗士艾俄罗斯给带出了圣域,托付给了城户光政作为其唯一的孙女城户纱织养大。而并不知道这些真相还以为女神仍在圣域只是因为教皇的禁令没有人见过,所以在我的前任,那个真正城户纱织在不过五个寒酸的青铜圣斗士的簇拥下踏上圣域的土地上时,选择阻拦——这样的行为虽然在女神的真正身份被揭露后看起来罪大莫及无可饶恕,但说到底只是履行黄金圣斗士守卫各自宫殿的责任。
但身为效忠于女神的圣斗士,身为最高等级的黄金圣斗士却在明明知道女神的真实身份,知道坐在教皇殿最高宝座上的男人是叛逆的情况下,依然选择宣誓效忠和追随……
如果当初阿布罗狄他没有死在和瞬的一战中,如果站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真正的战争女神雅典娜……虽然雅典娜一直被圣域视为代表正义与和平的女神,但奥林匹斯众神有多么痛恨胆敢反抗和背叛他们的人,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稍稍一想就可以明白撒加的顾虑并非完全没有他的道理。
某种程度上暴虐和独断专行就是神的代名词。
前年的十月回来的东京,再家上之前在圣域呆的两个月。不算和加隆掉进尼罗河在古埃及度过的那些日子,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差不多有一年半了。
撒加自然不用说,自从跟着我来日本接手城户财团后,他就没有离开过。就算偶尔出差也不会超出日本的范围——当然能需要作为城户财团的执行总裁的他亲自出动的机会并不多。撒加不曾回去圣域,他的那份守宫的责任自然由同样得到了双子座黄金圣衣的加隆承担,去年九月城户纱织生日的时候,他还特地拉了其他人一起买了座高级公寓给我作为我生日的礼物。而一向魅力冻人的卡妙更加出乎我的意料,在我入学冰帝半年后直接成为了我们国中部的法语课老师……相比其他虽然性格各异且有隔膜,却也在时间的消磨下逐渐相处融洽的黄金们,性格也许内敛也许深沉当然高傲也有可能……却绝对不该似卡妙一样冰冷的阿布罗狄却偏偏表现得似乎比沙加还不理世事的样子。明明没年只有一个月应该固定地呆在圣域——好吧,就算平摊掉那几个需要轮流守在我身边黄金们也不过是两个月的时间,可之前一年多却从来没有见他在我面前出现过一次半次!这次接电话听说他会和穆还有贵鬼一起来东京的时候,我差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也许这么说就连性情最平和的穆都会有些不相信,但事实上我对阿布罗狄并没有任何不良的看法,某种程度上,最初我对他的感觉甚至比穆还要亲近不少。
前世的我是一个骨灰级别的腐女,而作为拥有一大堆帅哥的《圣斗士星矢》自然是众多耽美狼的意想对象。而作为效忠者和被效忠者的,八十八个星座中最美的战士的阿布罗狄和俊美绝伦的撒加更加没少被我YY。当然,和撒加一起生活了一年的时间,那些同人女们的猜测早已被我和真实区分了开来,但那份因为那些鱼迷们对小鱼的爱而努力为他做的辩解带来的喜爱却遗留下来不少。
而即使排除掉我那些明显不符合阿布罗狄战士身份的怜惜,仅仅根据原著里他所说过的那些话,作为一个被二十一世纪爆炸咨讯洗脑的无原则宅女,我依然不认为他有什么错误。成者王侯败者寇,追求力量从来就不是什么错误。
敲响阿布罗狄房间的门,我习惯性地就想直接自己动手拧开门把,但犹豫了下还是放下手耐心等待。
门打开,湖蓝色长发的绝美男子穿着黑白相间的细密斑马纹上衣和白色长裤从里面走了出来。
“纱织小姐!”
为眼前男子的美丽很是恍了一下眼,毕竟已经有一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但想起昨天晚上撒加表现出的那些顾虑,我很快又反映过来。
虽然他的面孔上并没有什么不耐的神色,但我还是道歉说道。
“抱歉,突然来了一位客人……等了很久吗?”
“没关系,我们可以走了吗?”
他只淡淡地问道,只是轻轻上挑的眼角,那不经意间的神采让我赞叹他的美丽之余还是不由心里添堵。
“当然可以,我们走吧!”
湖蓝色的,仿佛在水中微微荡漾着的卷曲长发,比起一般男性精致柔和的五官美丽绝伦,但在眉宇间隐隐的冷俊的高傲的衬托下却绝对不至于让人误认了性别。
Patrik Ervell的织料图案既特别却不怪异,新颖却很耐看,只是男人的日常穿着在他身上,也不见刺绣珍珠却自有一番新世代的宫廷精致翻覆感觉。
坐在沙发上,看到前来招呼我们的管家和其他人一样盯着阿布罗狄的面孔陷入呆怔之中,我不由得再次苦笑着叹了口气。
原来是想花音小姐那里是客人,有和她认识的穆以及贵鬼留在家里招呼她会比较合适,又不想因为撒加说的那些话受到影响而特意摆出疏远的样子,所以今天来宫崎家探望据说生病了的耀司的时候才带了阿布罗狄一起来,却完全没有考虑到阿布罗狄那张美丽得超越了男女性别的绝美面孔会造成的影响……一路上普通的路人就算了,连宫崎家这样属于极道世家里的佣人和管家都无法控制地陷入了他的美丽中无法自拔……
不可否认这多少打击了我身为女性的自信,但好在我早就对他的美丽有了准备,更多的只能说还是无奈比较多些。
正当我琢磨着要不要出声提醒一下的时候,眼神发直的上衫管家倒是自己回过了神来,并且代替我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唤醒里会客室中那些目瞪口呆的下人们。
“万分抱歉,耀司少爷有伤在身正在卧室中修养,恐怕还需要城户小姐稍稍移步。”
自称为上衫的五十多岁老管家恭敬地说道。
无法移动?居然如此严重!?
我一怔差点就直接问出口,但立刻反映过来自己是客人,而且看对方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哀伤担忧的情绪,才连忙压下那份急噪轻柔地表示同意并请他带路。
“这位先生……”
老管家看向阿布罗狄,眼中依旧迷惑却比之前存了一分清明。
“阿布罗狄,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湖蓝色长发的双鱼座战士也不反对,嘴角带着高傲而魅惑的笑容。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即使不要求跟着我去,也会叮嘱我自己小心。
没有人能要求所有人都喜欢自己。
我还没有病入膏肓到混淆虚幻和现实的程度,无论我再怎么对他有好感,他依然不会因为而轻易地改变对我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