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的嘴角抽了抽,“我会浮水。大概是刚才我沐浴的水声惊扰了你,才做了这梦。”
“兴许是吧。”
流光低垂了头。此时方惊觉今儿是洞房花烛夜,这个男人这时来这里,是要和她圆房来着……这样想着,慕然生出些许羞涩来,两颊逐渐发烫,不敢抬头看他了。
宁熹觉察到她在害臊,手指摩挲着略显红润的娇容,微笑着打趣道:“你也会知道害羞。”
他这么一说,流光越发不好意思起来。睨了他一眼,咕哝道:“人家是淑女,当然会害羞了。你也是。大赤赤的看着人家,不知道我会不好意思的嘛!”
宁熹伸出食指在她嫣红的唇上点了点,笑道:“当初可不知道是谁扑到我身上就不撒手来着?”
流光臊得不行,那么久的事了,他还记着了。心下来气,她就是扑他了,怎地!猛地撑起上半身,一下子压到他身上,笑问:“怎么着,你要推我下去不成?”
“哪儿有那胆子!”笑着,仰起头啄了一下她的唇,手臂环抱在她肩上,“接都来不及了!”
说完,两个人都笑起来。
*宵一刻值千金。今儿是他们俩的洞房花烛夜,再说她有好些日子没见他了,想念得紧。趴在宁熹身上,瞟了一眼外面的红烛,“你去吹灯?”
眼神不经意间带出一分暧昧。
宁熹摇头,含笑注视着流光就是不动。
点着灯办事,多不好意思呀……这么想着,脸上又开始烫起来,扭动了一下身子,撒起娇来,“宁熹,去嘛!我会不好意思……”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之后,宁熹抚上她披散头发的鬓角,与她解释:“那是喜烛,要燃到明日早上的,不然可不吉利。”
流光扁了扁嘴。眼珠子骨碌一转,揭起身侧的锦被一把将两个人都蒙在里面。下巴抵在他的胸膛,在被子里闷声笑道:“这样就看不见啦!”
宁熹哑然失笑,掀开锦被,露出她一张在烛光下映得娇艳粉红的面容,平和地说道:“我想看看你。”
其实,她也想看他的。
自去年五月随雁忻往西凃一行之后,就只见过他两面。一面是在出云镇上,一面是九月底回到锦义府,两回都是一见面就别离,伤怀得很。如今与他结了缘,除了一腔美意,却也有些不踏实之感,怕这团聚不能长久,更怕这不过是一场梦,梦醒之时又是别离之际。
水汪汪的双眸凝视着眼前之人良久,嫩白的手儿抚上他的面容,在自己怀里的真是他,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仿佛心中空缺的那一块被填满,美滋滋的,全是满足。
“宁熹。”流光迟疑着叫出眼前男人的名字,犹疑地问道:“你心里有我的。是不是?”
宁熹怔楞了片刻,又微笑起来,一戳她的额头,“说你是傻子,你还真傻!”
流光被他戳得后仰了一下,又垂目凝着他:“我认真的,你不告诉我,我总也放不了心。我好怕,怕你喜欢的是她,我只是她的一个替代品,用于弥补你心里的空缺。我喜欢你的。你知道,所以我总不免担心,不免疑虑,你心里是不是当真有我,你是否能够真心容纳我成为你的妻?”
“傻子!”宁熹仍旧微笑着,执起她一只手来,问道:“还不明白?”
流光笑了,甜蜜的笑了。她终于走进了他的心房,而不再为他心里那个她介怀。每个人都有过往,宁熹和她已成过去,如今,他是她的夫婿,而她是他的妻。这是一种幸福而满足的感觉,仿佛一半找到了另一半,两相交织,终于圆满,画出一个完美的圆。
红烛之下,两个男女的身体相偎在一起。
他解开她腰间的结,红衫顿时散了开来。炙热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副完美的身体,玉面娇容,细长的脖子,微凸的锁骨,一对性感之丘耸立,随着呼吸一下一下的起伏,纤腰盈握,腰腹间的一支百合矗立,随之而下的是平坦的腹部,幽森的丛林,两条修长白皙的玉腿交叠,羞涩地掩盖住他放肆的目光,男人邪谑的笑了一下,一双有力的长腿挤进去,将她的双腿分隔开来,却是撑起身体往后退了退,越发肆意地凝视着那一丛幽深。
“宁熹!”流光被他看得窘了,无奈地唤了他一声,小声祈求:“不要看了。”
宁熹却是笑而不语。伸出手指在幽径上方小核上摁了一摁。
“呀!”流光禁不住打了一个激灵,身子往后一缩,昂起头来埋怨般睨了他一眼,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坏了?可不是回到尚阳这段时间背着她偷了腥!
想着,就隐隐有股子不满的味儿,对宁熹勾了勾手指,轻拍了一下身侧的空位,傲然地吩咐道:“躺着!”
宁熹挑了挑眉,然后咧嘴一笑,一把抱起她翻了个身,换成她在上面的姿势,仰望着她的娇容,笑道:“谨遵郡主旨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