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是一进的占地不到半亩的四合院,在这偌大的辽阳城中也算是中规中矩吧。
袁可立背着手在院中来回的走动着,每一处房屋都会停留一会儿,最后停留在了堂屋门前的左侧的柱子上。
柱子和普通的柱子差不多,一寸来粗,下面垫着块雕刻的精美的石墩。
曹变蛟上前打量着柱子,低声道:“阁老,这柱子有问题?”
“对!”
袁可立点了点头,而后指着柱子:“你用长枪用力扎一下!”
曹变蛟闻言接过一柄长枪,气沉丹田,枪头微颤后,迅如闪电的插入了柱子中。
“有问题!”
曹变蛟感立刻就感受到了不一样,不待袁可立继续出声,他便拔出轻刀朝着枪孔砍了起来,只是数息的时间一个长约尺许的口子出现。
众人凑前一看,发现这是个双层的,外面的柱子与中间的柱子间隔一寸左右。
“阁老,这是?”
“通气孔!”
袁可立回应了一声,指着下面的墩子:“砸开你们就知道了!”
勇士营军士立刻出去找工具,回来就是一顿咣咣乱凿。
只是数息的功夫,墩子就砸碎了,他们发现,墩子也是中空的,且墩子下面一个尺许大小、黑乎乎的洞口。
“袁阁老,这是?”
“狡兔三窟!”
袁可立轻笑,上前两步:“祖大寿,本阁知道你在里面,都到这个份上了,躲着是没有意义的。”
此话一出,不仅是曹变蛟,连辽东所的锦衣卫千户曾平泽都懵逼了,更别提其他人了。
曹变蛟眉头紧皱,在浑河边上,祖大寿怒骂,声音绝对错不了,已经被炸的粉身碎骨了,怎么又会在这里?
而且看样子,曾平泽都不知道这里有这个密道?
“祖大寿,你若是再不出来,那本阁就让人灌水了,到时候憋屈的死在里面那就不要怪本阁了。”
袁可立说完看向众人:“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出逃那么多人,只有祖大寿是带着铁面的?为什么会将自己炸的粉身碎骨?”
“带着铁面,你可以解释说是为了防护暗箭等等。”
“那将自己炸死,为什么连头颅都看不到了?既然是个死,朝着脖子抹一刀就是了,何必连头盔里面都藏着火药,让你们都无法确认,只能通过盔甲和声音来确认?”
“既然可以分兵拦截你们,迟缓你们追击的时间,为什么不自己率众逃走,而是自己留下来断后?”
“他若是有这个觉悟,那就不会暗中搞那么多的事情了。”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在借助这些来一个金蝉脱壳,让你们误认为他已经死了,主谋已死,且忠于祖家的家丁们也都死了,祖家的事儿就可以结案了。”
“自己兄弟、子侄、部将都死了,加上他在祖家大堂分析的那一番存着死志的话,没有人会怀疑被炸的粉身碎骨的祖大寿是假的吧!”
“等这件事儿平息之后,主谋混在商队之中大摇大摆的进入草原,利用提前布置在草原的人马,积蓄力量,缓缓壮大。”
袁可立背负双手看着洞口,眼中满是冷意:“祖大寿,你说本阁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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