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叫得更大声了:“你装得一本正经,冷若冰霜,原来是怎么不知羞耻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说罢转头看去。
只见几位不认识的小孩,恭恭敬敬地端来几只瓷瓶、一件折叠整齐的青衣。
见房内这般粉红色暧昧气息,他们不由得长大嘴巴,瞪圆了眼睛,呆愣原地。
“嘶啦”一身,汪盼将安之的衣服撕得更烂了,而后淡道:“把药和衣服放到床上,出去吧。”
小孩们顿了顿,才反应过来,纷纷将东西放好了出去,还不忘带上门。
“死变态——大变态——简直变态他妈给变态开门变态到家了——”安之叽里咕噜地骂道。
汪盼不急不缓地拿起一只瓷瓶,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盖子,颇为暧昧地“啵”地一声拔开,再倾倒瓷瓶,缓缓抖落药粉。
白色药粉撒在安之后背的鞭伤上,覆盖住处,先是一阵清凉,冷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随后突然迎来一阵降温,倒是很舒服。短暂一会儿后,那些陈年旧伤居然激起一阵剧痛。
“啊!——”听闻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怕叫他人误会,安之用力咬住下唇,不叫声音冲破齿关。
“疼吗?”汪盼问道。
光洁的额头痛出了薄汗,丝丝缕缕地银发紧贴脸颊,可安之却嘴硬道:“我……我不疼!……”
“在给你用之前,我已经试过了,明明很疼。”汪盼停下手里撒药的动作,“阿渊,疼的话你就叫出声来吧。”
“不疼!”安之依然逞强。
汪盼长吁一口气,“好——”说罢,又开始为安之涂药。
随药粉所到之处越多,安之越痛。为了不让汪盼听到奇怪的声音,他埋脸进厚重的被褥中,不自觉绷紧了腰身。
只堪盈盈一握的细腰,因疼痛而肌肉紧绷,脊骨处深凹下一道“沟壑”,冷汗顺着“沟壑”缓缓流入……
“唔——嘶——”
耳边隐隐传来□□。
汪盼见他宁愿用被褥紧紧捂着自己,也不愿在他面前说痛,心里莫名失落,“你我之间没有什么不可说。我希望你可以在我的面前表现得肆无忌惮,不要有那么多顾忌。”
为防止说话时间太长,声音会控制不住地漏出来,安之快速地说道:“我不信你。”
汪盼丝毫没有思考迟疑,“我爱你。”
“啥?!”安之以为听错了。
爱?!
汪盼怎么会爱沈渊?!
当初引他入死局,眼睁睁看着汪徊鹤掏出他的心,被狗叼走的时候,汪盼没任何表示,还说:
“他不知疼痛,终究是个无心的东西。如此下场,不失为世间的一桩幸事。”
安之质问:“西轩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