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乙,你想过没有,你现在逃避分离的方式对我来说太残忍了,我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却不被允许,这会不会加速我的离开呢。"
他动了动,抬起头,红着一双眼盯住了秦一隅,一动不动地盯着,说不出话,但浑身上下,每一根头发丝,每一根骨头,好像都在说——你不许离开我。
脆弱和倔强居然可以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
秦一隅认输了,贴上南乙的脸,蹭了蹭他的鼻梁。
“太晚了,南乙,你不可能对一个已经爱上你的人说你别爱我。我做不到。
“你可以把我关起来,锁起来,把我放在可以让你安心的任何地方,一遍一遍确认我不会消失这个事实,但是你不能要求我别爱你。这只会让我伤心,我要是哪天伤透了心,或许真的
他软弱的要挟没能说完,被南乙的嘴唇堵住了,
干燥的双唇没多久就被对方濡湿,明明不是第一次接吻,却生疏极了,他甚至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摆,该怎么做才会让南乙完好无缺,不会碎在他怀里。
很快他感觉南乙也是这样。
他从没吻得这么温柔,这么小心翼翼过,缠上来的舌尖又软又轻,勾着,不愿退出,像一只挽留的手。
在这个吻中,秦一隅尝到苦涩的味道,但一点一点变甜、变暖。
或许这些撕心裂肺的争吵,归根到底是因为他误以为相爱是不需要用言语来宣告的,行为就够了。可到了这一刻,秦一隅却有些庆幸。如果自己在爱上他的第一天就说出口,会是怎样的状况?
那时候的南乙,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爱他,还不会因为爱他而心软。他一定会被糟糕的梦魇控制狠狠地推开他。
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在南乙为了换气而不得不中断这个吻的时候,他喘着气,脸贴上秦一隅的脸,攥着他的领子对他说:"我不会再让你伤心的。"
听到这句,秦一隅感觉自己又要哭了,所以他先让自己笑了一下,拿额头磕了磕南乙的额头。"你确定?我可是很脆弱的。每天都要抱,要亲,而且要互相说我爱你,我知道你怕,可是不克服的话,我还是会伤心的。"
南乙静了两秒,再开口时,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我爱你。
秦一隅心都要化了,他捧住南乙的脸,细细吻过他的泪痕,很郑重地说:“我爱你。
然后他不断地重复,慢慢地,每个字都很清晰。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直到南乙又一次用吻堵住,但秦一隅觉得,这次他不是出于害怕,不是不想听,只是害羞了。
他还从没有见过南乙害羞过,仔细回想,他甚至没有脸红过一次。
于是秦一隅抓住这机会,故意吻得很深,拱着他的鼻梁,舌尖舔过齿尖,缠住他的,很深也很缠绵。两张面孔之间只剩下稀薄的氧气、喘息和黏腻到令人心跳加速的水声。
他的手贴上他后背的皮肤,不轻不重地揉着,在吻的间隙里让他“往前来点儿”,就像南乙教他滑雪时那样,推着他后背,直到和自己完全贴紧
每一次换气和中断都被秦一隅用“我爱你”填满了。
他像是决心要把这些都灌进来,用这三个字吞噬掉南乙大脑里的一切,将他驯化成只知道爱的动
物。
于是渐渐地,南乙真的丧失自我意志,第一次感觉接吻像捧起一汪水,滴滴答答,唾液像泪一样往下淌,是因为他没机会闭上嘴唇吗?从眼泪到唾液,再到更深处的爱欲,没有一样受控。他从脸颊湿润到脖颈。
像是在为他收拾残局那样,秦一隅沿着他侧颈一路舔吻下去,到锁骨,又回来,含住那显个不停的唇环。
很突然地,“我爱你”停止了,吻也停了,令南乙很不适应。
“怎么了…”他有些迷茫地在秦一隅怀里动了动。
紧紧相贴的身体却找到了答案。
“别动。”秦一隅掐住他的胯骨,清了清有些哑的嗓子,埋头在南乙颈窝,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是故意的,一会儿就。…。
他没说完,像是对自己很气馁似的,憋了半天,最后只说出一句。
“不能再亲了。
房间里很静,2就在秦一隅打算躺一会儿自己起来时,南乙忽然向下,“不是,哎,不行
南乙又钻出来,以为自己做得不对,看向秦一隅,表情认真。
"你想象的第一次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