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现在还不急于返回去吧?既然你和我都是勤王殿下身边的人,那么一起出店到处走走,聊些天来,也好相互之间有个了解。”
陆尹乘势而上,利用他故意不用随身所带之一百两银子为据,却舍身捐出已佩戴于项间五年之久的那条黑绳系黑玉环扣做典当,来立刻取得方嫔的信任,达到马上接近她的目的。此举立竿见影,已略见成效。
他看出方嫔娘娘非常喜欢,这成对的黑玛瑙碎流苏簪,只因身上出门少带了一百两银子,而不能尽兴,买下完整的它来。
正所谓投其所好,爱屋及乌的道理,他帮她达成心愿,最终让她用身上仅有的两百两,加上他的这条黑绳系黑玉环扣,最终完成此桩交易。
“当然可以了,陆先生。刚才要不是你出手相助,这么一对漂亮又适合我的黑玛瑙碎流苏簪,怎么能到我手里呢?我对先生的感激之情,不知该怎么表达才好,虽与你陌路相逢,却一见如故。待明日我会派贴身侍卫去书香阁内,将今天所欠你的一百两银子还上,此情此意,不可同日而语。”
方嫔听到陆先生的邀请后,感觉现在回明镜堂里,时间还早了些,便点头同意他,让侍卫相合将已购的宝贝玛瑙簪首饰收好,然后尾同陆尹一块出了这家首饰店,来到门外。
“陆先生,您出来了!这位夫人是——”
外面一直等候的那位侍者,见陆尹进去有半个时辰,才和方嫔娘娘一块出了首饰店后,觉得勤王殿下晚膳前,安排他看好陆先生,让他依寻高贤留在路上沿途的特殊标记,找到方嫔所在的这家珠宝店,并获取她信任,进入她视线之内的事,已经成功时,才迎合出来的陆尹,吸引到方嫔的注意力。
“夫人,这位是我的朋友。不知,您怎么称呼?到底和勤王殿下有何种亲密的关系?或者说,皇上和您是什么关系?您是皇上的妹妹,还是他的嫔妃呢?”
陆尹替侍者问方云舞道。
“我是宫中方嫔阁内的方嫔娘娘,姓方名云舞,今年二月中旬才与皇上成亲,算新晋的四等妃嫔,勤王殿下的弟妹。”
方嫔回答道。
“哦,原来是皇上的方嫔娘娘啊!失礼,失礼!您今日是偶游静慈庵,路过于此吗?晚上还要回皇宫去吗?据说,皇上和勤王虽然都是高太后与先皇所生,年龄只差两岁,可他们十年前,为了那皇位,却闹翻后,便分道扬镳,由勤王携家人独居于静慈庵中,鲜少与皇上有来往。所以,皇上身边的妃嫔们,对这勤王之地,知之甚少,连皇后都没来过几回。您才和皇上成亲不到四个月,对静慈庵倒挺感兴趣的,而且,从您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勤王殿下对您这个弟妹,非常重视和喜欢,庵中之所,只要不设限的地方,都愿为您通行。说来也是缘分,我经常与勤王相见,倒算志同道合之人。”
陆尹和与他一起的侍者,随着方嫔娘娘等人,同行于静慈庵内林阴之中。沿途数不胜数的灯火照明处,渐渐留下一行人的背影。
“先生所言极是,本宫今晚不回皇宫去,直接到庵中明镜堂内居住便可。”
方嫔回复道。
“明镜堂?它可是勤王殿下的佛堂之地啊!方嫔娘娘已得勤王之恩惠,住入那里了?听说它前面佛堂处,烧香祈福相当灵验的,我三个月前曾去过一次,近两日还想再去那里,拜见佛祖求保佑呢!”
陆尹明知故问道。
“我住明镜堂中,不是借宿于那里的。今年四月份初,它就已经被皇上征用,改建为名副其实的御用佛堂了,为本宫所有。所以,它早不似四月份之前,每日大开佛门,任四海八方游客随意供奉使用了。现在,它属于我和皇上的私人场所,内外皆由侍卫兵者严加看守。本宫不住明镜堂的时间里,它的大门,通常是紧闭的。如今,除了皇上和我,怕只有勤王亲自出面,你才能正常进入其中的。”
方云舞见陆先生心中有疑问,便对他说了个明白。
“明镜堂已经被娘娘您给独自使用了?这我倒不曾听说,还一心存侥幸,想着两日后,到那里佛祖前,再次烧香祈福呢。失敬!失敬!让娘娘您见笑了!来,娘娘这边走,前面不远处,可是这静慈庵中小有名气的静溪泉。其泉水清彻见底,水位颇低,用脚踩入泉水中央,水刚深过小腿肚部,趣味十分。娘娘才刚住进明镜堂内,应当常去静溪泉边散步,怡养身心,甚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