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流玉一觉睡醒,发现自己还是被罩在灰色罩子里。
池边,三个坐没坐相的鸡窝蘑菇听见水声,连忙互相推搡。
“流玉醒了。”
“你们怎么在这……”
崔流玉觉得奇怪,好像他们在这里应该很正常,但她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苍负雪给自己取了罩子,烘干头发,然后呢……
“苍负雪终于准我们进来看你了。”
宁不意放下剑,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烤兔腿。
“吃不吃?特意给你留的?”
崔流玉咽了口口水,嘴很馋,可肚子却很饱。
“不吃了。”她老实摇头,钱笙惊了。
“烤兔腿,不吃?”
“有点饱。”
崔流玉在灰罩子下摸了摸肚子。
鼓着的。
奇怪,昨晚没吃东西啊!
“老大,苍月回说,你大概还有三天就能痊愈,”既望挤过来,一脸殷切,“到时候我们去找琉璃玉啊,赶紧消除你的心腹大患。”
众人目光落到崔流玉的背后。
虽然看不见,但崔流玉感觉自己那可怜的灵根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对,这件事我和苍负雪说过,他说琉璃玉在北境凤凰山,他要去那边找东西,邀请我们一起。”
她在水里笨拙地转了个圈。
“在去之前,我想借苍家的炼器房,给我们每人都做一架机甲。”
“可以,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宁不意第一个点头。
“做做做!发狠了忘情了!”钱笙第二个举手。
“老大我给你打下手!”狗腿子既望一如既往的卑微。
“嗯,等我起来了,就给你们每人量个尺寸。”崔流玉想说测数据,但宁不意和钱笙听不懂。
“之前苍负雪不是说你每日能起一个时辰么?”
钱笙突然问。
“还泡着做什么?”
“对啊!”崔流玉眼睛一亮,“快快快,扶我起来!”
她艰难地撑着罩子游到池边,宁不意正要伸手为她取下罩子,一道冷如寒霜的声音将他们冻住。
“你们在做什么?”
崔流玉抬头,只见苍负雪罕见地穿着一身白衣,长发未束,就这样散漫地披散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