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负雪移开视线,淡淡道:“蜃龙的反应不像,我也未察觉到他的血统有何异样。”
若云先生有一丝蜃龙血统,定会和这小蜃龙一样与他产生血脉联系。
“明日再去村子那边。”明夜君松开一直握住剑柄的手,“云先生想方设法引我们过去,我们便过去瞧瞧,到底是何方神圣在后面捣鬼。”
这么一顿折腾,天也快蒙蒙亮了,众人纷纷掏出蒲团软垫,在院里寻着地方坐下歇息。
崔流玉挑了个离苍负雪最远的,中间隔着宁不意和既望,缩在小小角落,偷感很重地看着系统奖励的那本符文大全。
突然眼前投下一片黑影,她仰头一看,死死闭上了眼睛。
呜呜呜,苍负雪会术法瞬移了不起啊!
“闭眼做什么?”
在周围罩下隔音禁制,苍负雪眉眼染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崔流玉闭着眼:“无言面对苍家少主。”
她嘴上说着要和苍负雪堂堂正正比一场,结果暗戳戳在言集名字上“做法”,莫名就低人一等啦!
苍负雪轻笑一声,坐在她对面:“为何要同宁不意互换?难道你要同明夜君比试,他还会不肯?”
剑修好战,几乎是所有弟子中胜负心最强的,就算崔流玉不说,等到她达到与明夜君比肩的高度,明夜君也会找她挑战。
崔流玉摸了摸鼻子:“谁知道呢,可能我和他都心虚吧。”
宁不意不想让明夜君看见自己的名字,她也不想让苍负雪知道自己的名字。
两人一换,心底的羞耻瞬间烟消云散。
“心虚什么?”苍负雪眼底一片平静,崔流玉莫名觉得他在自己面前好像总是淡淡的,很少露出初见时那种酷烈的冷漠。
不过都一样,都很吓人。
她破罐子破摔:“本来就是想堂堂正正把你比下去的,可是被你发现在言集名字上做文章,岂不是很小人?”
苍负雪低下头,无声笑了。
“不许笑。”崔流玉凶狠道,“这名字也不能改了,你就当我压的是别人吧,反正也不止你一个人名里有雪字。”
“不用,”苍负雪掀起眼皮,语气夹着一丝愉悦,“就这样便很好。”
他闪身回了自己的蒲团,崔流玉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他的意思是:压着他便很好。
抖m!
她翻了个白眼,开始专心看符文大全。
书册已经讲到了末尾,崔流玉这才发现,原来不止燧玉可以刻符文,其他玉石也能用作篆刻符文的载体。
可惜聂莺随着那场神火没了,自那之后,崔流玉也未找崔家兑现过她与聂莺比试赢得的承诺。
等到天光大亮,村民们起床开始劳作,六人重新休整一番,再次去往了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