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笙,怎么了?”既望过来搂住他的肩膀,钱笙深吸一口气,看着缄默不语的明夜君,勉强忍下来愤怒。
“无事,水镜还在直播吗?”
他扭头去看水镜,发现苍负雪已经带着崔流玉重新向海边走去,然后水镜便被关了。
“他将玉牌的灵力断了。”
钱笙摸着后槽牙恨恨道。
苍负雪这厮真坏,明显是故意让水镜播出他同崔流玉亲吻的模样。
这下好了,好些原本被崔流玉的美貌惊艳,蠢蠢欲动的外宗弟子们都偃旗息鼓了。
谁敢同苍负雪抢人?不要命了!
法修的脑子果然天下第一灵活,不是剑修能比的。
水镜里没了承乾宗的画面,还有其他四宗,宁不意缠着尚龙精进去了,既望喜欢看其他宗门的大比场面,钱笙呆站了片刻,默默地绕过白塔巨大的铁脚,靠着一处阴影坐下。
要是当初在澄心宗时,他未对崔流玉示好,那一日不知道崔流玉能求助谁。
会不会真的死在那里?
之前是特意的忽视,现在重新想到那个场面,想到崔流玉身下那滩血,钱笙就无法原谅苍负雪与明夜君。
也不知崔流玉是如何想的,她总是笑嘻嘻的,到底是因为真的已经释怀了,还是也将这件事埋在了心底?
钱笙叹了口气,心中有些难过。
真想为好朋友狠狠出气啊!
眼前一黑,明夜君突然也钻到这处阴影里,又在他身边坐下。
钱笙立刻就要起身离开,被明夜君一把拉住。
“师弟啊,别急着走啊,听师兄给你解释解释。”
明夜君依旧挂着淡淡地笑容,白衣胜雪,面容如玉。
“有什么解释的?不该苍负雪对我们流玉解释吗?肚子被捅穿的可不是我。”
钱笙罕见地阴阳怪气起来。
明夜君挑了挑眉,放低声音:“你是流玉的好友,难道不想为她把把关?”
“把什么关?”钱笙不解。
“我了解负雪,他肯定不是玩玩的,若他对崔师妹动了心……”
明夜君还未说完,钱笙就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瞪大眼睛。
“他还想同我们流玉结为道侣?”
流玉可是凤凰!
苍负雪何德何能!
钱笙只恨自己是个医修,算了,医修修得好,药舀子也能打死人。
明夜君顿时卡壳了。
怎么玩玩也不行,动心认真也不行?
好兄弟啊好兄弟,你别怪我在外头不给你争取机会,这机会紧紧缩在壳里,撬都撬不开啊。
“不行吗?若真成了道侣,崔师妹可就是苍家下一代主母,她又这么强,到时候便是响当当的第一女修,什么奇珍异宝都能信手拈来。”
明夜君想起平日里他们几个爱财如命的模样,换了个方向游说。
钱笙不想和他掰扯废话,直接道:“你方才说解释,要解释个什么?”
他倒要瞧瞧,还能有人捏着苍负雪的手捅那一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