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悠悠和阳阳,两个名字听起来像是诗里的姑娘,实际上却是夜市里的一对苦命鸳鸯。
她们在夜市的一角,摆着一个小摊,卖的是萝卜丝饼和萝卜丸子。
这摊子不大,但却是她们生活的全部。每天傍晚,当夕阳的余晖洒在摊子上,她们就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悠悠,今天的萝卜丝饼做得真不错,外酥里嫩的。”阳阳一边忙着给客人打包,一边笑着对周悠悠说。
“那是,我可是下了功夫的。”周悠悠得意地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不过,阳阳,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考虑涨价了?”
阳阳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周悠悠,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涨价?我们这摊子本来就没什么利润,再涨价,客人会不会不来了?”
“可是你看,隔壁那家卖煎饼果子的,都涨了两次价了,生意还是那么好。”
周悠悠皱了皱眉,“我们这萝卜丝饼和萝卜丸子,味道不比他们差,凭什么我们就不能涨?”
阳阳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悠悠,我知道你辛苦,我也一样。
可是涨价这事,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得考虑客人的感受,还有市场的反应。”
“感受?市场?”周悠悠冷笑了一声,“阳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我们这是为了生活,不是为了讨好谁。”
阳阳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悠悠,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就不想多赚点钱吗?可是我们不能只顾眼前,不顾长远啊。”
“长远?”周悠悠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我们连眼前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还谈什么长远?”
两人的争吵声引来了周围摊贩的注意,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有人则是摇头叹息。
夜市里,这样的争吵并不罕见,但每次发生,总是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悠悠,你冷静点。”阳阳试图平息周悠悠的怒火,“我们再商量商量,好不好?”
“商量?”周悠悠冷冷地看了阳阳一眼,“阳阳,你总是这样,总是想着商量,商量到最后,什么都没了。”
阳阳的脸色变得苍白,她低下头,不再说话。周悠悠看着她,心里也有些不忍,但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
夜市的灯光渐渐亮了起来,摊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然而,在周悠悠和阳阳的摊子前,
却是一片寂静。两个姑娘各自忙碌着,谁也不再说话。
“悠悠,你看,那个客人好像是新来的。”阳阳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中年男子,打破了沉默。
周悠悠抬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嗯,是新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