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街道两旁的房屋门窗紧闭,仿佛连风都畏惧这肃杀的气氛。偶尔,犬吠声划破寂静,更增添了几分紧张与不安。匈奴士兵,手持长矛,火把高举,十人一组,步伐沉重,在边荒城的石头道上踏出“咚咚咚”的回响。
影山突然挥起右臂,手势如刀劈下。瞬间,十名黑骑军如暗夜中的猎豹,迅猛冲向匈奴士兵。匈奴兵士只觉脑后凉风掠过,尚未转身,便觉脖颈一紧,剑锋冷冽,血光一闪,便再无生气。黑骑军迅速将尸体拖入阴影,影山率领众人,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向下一条街道疾驰而去。
相似的场景,在边荒城有匈奴巡逻军出现的街道上演着。匈奴士兵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反应快的勉强举起长矛,试图抵抗黑骑军锋利的剑锋。然而,他们哪里是黑森林中锤炼出的黑骑军的对手?
影山如暗夜中的利刃,穿梭在街道上。他手中的长剑,每一次挥动,都划出一道寒光,带走一条生命。他的眼神冷冽如冰,仿佛在这战场上,他就是死神的使者。
匈奴将士虽然勇猛,但在黑骑军如潮的攻势下,渐渐力不从心。他们的鲜血,如同绽放在夜色中的花朵,染红了边荒城的青石路。街道上的匈奴士兵越来越少,火把的亮光逐渐黯淡,直至熄灭。
然而,影山并未因此放松警惕。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每一条街道,寻找着可能的漏网之鱼。
就在此时,一名匈奴将领从街边的一间屋子冲出,手提长矛,直奔影山而来。他气势汹汹,显然欲取影山首级。影山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冷笑。他身形一闪,便轻易躲过了匈奴将领的猛攻。反手一剑,直刺其咽喉。鲜血喷涌而出,匈奴将领倒地不起,死不瞑目。
夜色依旧,但边荒城却已不再是之前的模样。夜色深沉,匈奴军营的火光在风中摇曳,忽明忽暗,如同士兵们动荡不安的心。夜战留下的不仅是血迹和尸体,还有深深的恐惧和疑惑,它们在士兵们心中蔓延,如同无形的瘟疫。
清晨太阳从地平线上露出半个脸,金黄色的光绚丽的染遍了地平线。匈奴大营中春宝和李二围坐在已经熄灭的篝火旁,脸上死灰一片,写满了忧虑。春宝捡起一根木棍,无力地拨动着炭火,火星随之飘散,宛如他们此刻的心情。
“李二,你听说了吗?”春宝压低了声音,“昨晚上街巡逻的将士还有城墙上守卫的将士无一幸存,今早换班的兄弟们见到的是一具具被割了脖子的尸体,流下的血都结成了红色的冰块。”
李二紧握着手中的干粮,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谁干的?城中不是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吧?怎么会……”
“谁知道呢?”春宝叹了口气,“但这次,我觉得将军是真的遇上麻烦了。刚冲进来汇报的士兵话还没说完,将军都差点把报信的兄弟一刀毙了。”
李二点了点头,当然看到了,大将军愤怒到了极点。我们咋办,还能活着回去吗,边说着一股清泪眼中滑落,李二赶紧用衣服袖子擦掉。
军营中,士兵们的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他们讨论着刚刚换岗的士兵描述的场景,后脑勺一凉,不由的吞了口冷气,幸好昨晚不是自己的岗,可谁又保证今晚、明晚、后晚呢,讨论着他们心中的恐惧和不安。他们的声音虽低,但在此时却异常清晰。
在将军的大屋里,乌拉戈面色阴沉,眼睛血红,握着大刀的手青茎暴起,他的面前是十几个战战兢兢的匈奴将领,一个个狠不得离乌拉戈远远的,怕乌拉戈的刀一个不稳砍向自己的脑袋。
“混蛋、混蛋,老子要宰了他们,集合,都跟我集合,全城搜,一间屋子都不许放过,就是挖地三尺,我也的把人找出来。”乌拉戈暴躁的吼着,不对是带着哭腔的吼着。
“将军,这不是办法,军中断粮好几天了,将士们早已都虚脱了,就是找到了敌人,也没力气打呀,也打不过呢。”一个副将大着胆子说道。
“吩咐伙头营杀一百匹草原上的马,好好的做顿肉给将士们吃。你吩咐下去快速集合,我们现在就去,让将士们把死去的兄弟掩埋了,这个仇我乌拉戈发誓一定要替他们报。”乌拉戈声音沙哑的说道。
“是,将军,我这就安排下去。”
边荒城的城墙上血水结成的冰河把城墙染成了红色的透明世界,一具具硬邦邦的匈奴兵的尸体搬都搬不动,处理尸体的匈奴将士们用手中的兵器不停的捣那些碎了的冰,想把死去的士兵的身体拽出来。“大人这么多人,这样搬下去我们的兵器都坏了,还怎么杀敌人。”一个匈奴士兵说道。
街道上乌拉戈带着几万人的匈奴兵骑在马上一条街一条街的窜着,街道上死过匈奴巡逻兵的地面上血已经成了冰块,乌拉戈的马儿踩上去,冰面“出溜”一滑,马儿四蹄不稳,一双前滑倒劈叉了下去跪在了地上,骑在马背上的乌拉戈被这一惊,从马身上掉下来,一头栽倒在了染有血色的冰渣上,头朝下,屁股朝上的倒撅着。紧随其后的匈奴将士看到这一幕,惊的睁大了双眼,久久的看着,不知所措。
在边荒城的密道中,夏心婉与龙一、龙二等精锐战士围坐一堂,他们的面容严峻,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夏心婉的眼神坚定如磐石,她轻启朱唇,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龙一,我们今晚必须再次出击,绝不能让匈奴军有丝毫喘息的机会。昨夜的行动虽然给予敌人重创,但也让他们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
龙一重重点头,沉声道:“主子,我明白。今夜,我将率领兄弟们再次冲锋陷阵,全军出击,誓要让匈奴军溃不成军。”
夏心婉微微颔首,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柔情:“龙一,我们必须想个法子,尽量减少我们兄弟的伤亡。你们随我从龙城一路征战至此,历经风霜雨雪,饥寒交迫,我虽未给你们带来荣华富贵,但定要让你们活着回到龙城。”
此言一出,周围的黑骑军战士们无不感动,眼眶微红,但他们迅速调整情绪,坚定地望向夏心婉。
夏心婉继续引导众人思考:“你们说,如果我们能让匈奴军营中的战马失去效用,那将会是怎样的情形?”
众人闻言,纷纷陷入沉思。
与此同时,边荒城街上,乌拉戈挣扎着从冰冷的雪地中爬起。他的手掌被尖锐的石子划出一道深长的伤口,鲜血如注,他紧咬牙关,用另一只手紧紧按住伤口,疼痛让他的面容扭曲。他怒骂一声,不顾手上的疼痛,毅然向贫民窟的方向走去。
身后的匈奴将士见状,急忙将乌拉戈的马儿牵来,追在他身后喊道:“将军,上马吧,骑马去更快!”
乌拉戈接过马缰绳,瞪了那个将士一眼,然后跨上马背,带领着一队匈奴将士向西街贫民窟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