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小族中,张家家主张连天正一边喝茶一边和妻子陈紫兰聊天。聊到不见踪影许久的张松松,张连天一脸恨铁不成钢,陈紫兰脸上又是担忧、又是宠溺。正聊着的时候,大门外传来叫喊声。
“家主!家主!大事不好了!”来人一边大声喊叫一边飞奔进来。
张连天皱了皱眉,说:“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遇到事情要冷静,别一点点小事就大惊小怪的,弄得跟死了人一样!”
飞奔进来的人是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少年,是张家的一个小辈,比张松松还年幼。他气喘吁吁,神色惊恐,瞪着眼睛,扑通一声跪坐到地上,惊恐地大声说:“家主,这次真死人啦!”
“什么?!”张连天一惊,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谁死了?!快说!”
那个年幼的小辈颤抖着说:“陈家家主死了!他死了!”
张连天顿时瞪圆了眼睛,整个人嚯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身边的桌子竟然无声无息地化成了粉末。陈紫兰也惊得站了起来。
张连天浑身的修为都在激烈地运转,气势一节节拔高。“把你看到的情况告诉我。”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狠辣的沙哑。
那个小辈连忙哭着说:“今天我去陈家玩,朋友带着我去了陈家家主书房的后花园,我们玩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香味,特别浓郁的香味,是从书房里传来的,我们好奇,就透过窗帘的缝隙看,没想到……呜呜呜……没想到,看到陈家家主躺在地上,整个人都变成了干尸!只有脸还是完好的。呜呜呜……吓死我了……”
听完这些,张连天浑身的气势冲天而起,天空一半被染成了橙色,J市走在路上的民众都好奇地看着天空,奇怪天空怎么变颜色了。
整个长生小族的各个家族都分布在J市的这片山脉里,几乎是一个瞬间,张连天就冲到了陈家。
陈家已经乱成一团,哭喊声不绝于耳。现在陈家的小辈几乎都在外面游历,家中都是年长一辈的修为更加深厚的人。陈家长者们正怒气冲天地在陈家家主陈兴宁的书房外到处寻找蛛丝马迹。
张连天一到陈家,立刻冲到了陈兴宁的书房。
陈家长者们见到张连天,顿时像见到了主心骨,陈家与张家关系非常好,就连家主张连天的妻子都是陈家人。
“张家家主,你总算来了。”众人纷纷围了上去。
张连天面色严肃,整个人都在爆的顶点。他问道:“让我先进去看看。”
说完就径自走了进去。
陈家长者连忙说:“屋内有一种奇怪的香味,最好封闭嗅觉和毛孔。”
陈家的几个长者也跟在了张连天身后。
推开门,整个书房内都充斥着一种浓郁的香味,这种香味带着甜甜的蜜意,沁入心脾,让人闻了就忍不住再闻,随着这香味的吸入,修为似乎也进步了一点。张连天大惊失色,连忙封闭嗅觉和全身的毛孔。目前还不知道这种香味是什么,还是防范一些。
书房的右侧是一张大书桌,正对着书桌的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帘被拉起来,只有一条小小的缝隙。书房的其余地方都摆满了书架,书架上的书摆放得整整齐齐。
陈兴宁的尸体就半靠在书桌前面,正对着落地窗。他穿着长袖长裤,衣服显得非常宽松,他裸露在外面的手和脚踝上布满了干巴巴的、青黑的、褶皱的皮,手指甲也变成了黑色,透过衣领可以看见,他的整个身体都是这种状态,没有一丝血肉可言,似乎整个人都被吸干了。唯一特别的是,他的头和脸很完好,依然是之前的状态。他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充满了不甘、愤怒、不解和……悲哀。
陈家人再次看见家主的惨状,悲愤不已。
忽然,张连天睁大了眼睛看着陈兴宁的额头,那里,有一个及其细小的小洞,就像是被针扎出来的小洞。
张连天浑身充满了愤怒,“啊啊啊!!是谁!究竟是谁!!”陈兴宁的死法太过古怪,张连天不知道生了什么,他恨不得立刻将凶手找出来就地正法,却又无从下手。他愧对老友,惭愧啊!惭愧啊!
张连天愤怒无比,看着老友的惨状,几乎泪流满面。
陈家人也悲从中来,跪在了陈兴宁身前。
听着外面的吵吵嚷嚷,他决定先把外面的其他众人安抚好,陈家群龙无,需要好生安排。
正要转身离开时,他忽然心底一跳,直觉告诉他要看看陈兴宁靠着的那张桌子。他回过头,陈兴宁死不瞑目的眼神让他心中又是一痛,他脚步沉重地走过去,用法力轻轻托起陈兴宁,把他的尸身护得好好的,然后看向了桌子。
陈家人不知张连天要做什么,以为张连天找到了什么证据,顿时围了上去。
桌子上有一些细小的划痕,张连天仔细观察,竟然现这些划痕组合起来是一个……“欧”字。
“欧……欧……”张连天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两个字。他想起了上次聚会结束时陈兴宁说得那些话。
“现在和承明他们一辈的小辈达到大乘境界很困难,欧阳家,似乎想要通过搜集血……”
陈家人也认出了那个字,顿时炸开了锅,“欧……欧阳!欧阳!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此事必定和欧阳家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