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美人紧握着手中的丝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脸庞上交织着怨恨与不甘,仿佛过往的种种屈辱在这一刻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她微微侧头,目光锐利如刀,低声道:“好,就先让这个得意忘形的贱人享受几天她的‘荣耀’。
“你,过来。”
郑美人缓缓靠近香兰,两人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她压低声音,在香兰耳边密谋了几句,那话语如同冬夜里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冷意和不可言喻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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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翠殿之中,虞美人端坐在案前,手中毛笔轻轻挥洒,专注地抄写着佛经,每一道笔画都透露出她内心的平静与超脱。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她身上,为这份宁静添上了几分圣洁。
贴身宫女话梅轻手轻脚地进入殿内,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丝忧虑:“美人,陛下已经决定将您生辰宴的筹备工作交给皇后负责,一个出身卑微的奴隶,真的能够妥善处理这样重要的事务吗?”
虞美人的笔尖没有丝毫停滞,继续在纸上流畅地游走,她语气平和,仿佛早已预料一切:“宴会的流程自有礼部精心策划,只需下人们按部就班执行,何来办不好之说?”
话梅闻言,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可是,历来宫中妃子的生辰宴都是由王后亲自主持,陛下此举,莫非是想……”
话未说完,虞美人手中的笔突然一顿,墨汁在洁白的佛经上留下一道突兀的痕迹,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复杂。
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抹不悦,话梅立刻意识到自己触及了禁忌,慌忙低下头,声音颤抖:“奴婢该死,不该妄加揣测陛下的心思。”
虞美人轻轻叹了口气,用帕子擦拭着手上的墨渍,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记住,下不为例,若有下次,自行去领罚五十杖。”
话梅身子一震,连忙应声:“是,奴婢谨记。”
见主子起身,话梅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虞美人。
虞美人踱步至窗边,目光穿过轻纱,落在湖面上随风轻摆的荷叶上,那眼神中既有不屑,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皇后如此费心于我的生辰宴,我应当亲自去向她表达谢意。”
她转身吩咐道,“你去库房挑选些上好的补品,陪我一同去探望皇后。”
“是。”话梅应声,心中却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充满了忐忑与好奇。
“多谢碧霞。”
沈冰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对于箫翊如此爽快的应允,她心中不禁泛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