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还是他先开的口,“你这是怎么了?”
&esp;&esp;“右胯骨骨折。”
&esp;&esp;她问,“你怎么来了?”
&esp;&esp;话说出口才觉得失言,于是便由这话赶下去,留个台阶给自己下,“我还以为你从美国赶不过来。”
&esp;&esp;“我前天晚上就到北京了。”权聿走到她的床边,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颊。
&esp;&esp;“这么大个事儿,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esp;&esp;“那你不也是知道了。”杜蕴仪收回目光,看向窗外。
&esp;&esp;权聿朝她凑近,不似平常迫人的气势,反倒是温柔得不可思议。
&esp;&esp;他摁亮灯钮,室内顿时明亮起来,黑暗被驱逐,唯有他投下的这一片阴影。
&esp;&esp;她微含下巴,黑色的瞳仁全部露出来,和他的眼神撞在一起。
&esp;&esp;“蕴仪,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疏?”
&esp;&esp;“我只是不想麻烦你。”
&esp;&esp;他的声调更低,“你把这种事叫做麻烦?
&esp;&esp;“我不是那个意思。”
&esp;&esp;越解释越可疑,杜蕴仪只好岔开话题,“是谁告诉你我住院的事的?”
&esp;&esp;“金乃哲,你秘书珍妮也跟了电话。她说你取消了和我一起看戏剧的约定。”
&esp;&esp;权聿摩擦着袖口的边缘,“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件事?”
&esp;&esp;“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就发生了这档子事。”
&esp;&esp;比起这个,杜蕴仪更在意的是金乃哲和他是什么时候扯上的关系?
&esp;&esp;杜蕴仪敏锐地发觉,黎溯的这件事可能不止这么简单。
&esp;&esp;这时候,他的助理萨沙在他耳边附耳说了些什么,他的眉头忽地一皱。
&esp;&esp;看起来是遇到什么大事了,杜蕴仪听他呼吸都重了几分。
&esp;&esp;她也没那个力气再和他周旋,干脆就半推半就地让他走了。
&esp;&esp;临走前,权聿留下一句,
&esp;&esp;“那就等下回再一起看吧。”
&esp;&esp;不知为什么,杜蕴仪突然问他,“那这次呢?”
&esp;&esp;权聿诧异地回过头,“你很想去吗?”
&esp;&esp;“不是,只是感觉有点可惜,下回就不是这个演员阵容了。”
&esp;&esp;他并不在意说:“你定就好。”
&esp;&esp;杜蕴仪便知道了他的态度,他其实明白自己要问的是什么。
&esp;&esp;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像个笑话一般,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esp;&esp;她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罢了。
&esp;&esp;请来的女护工姓王,她是东北人,性格爽朗做事又细心。
&esp;&esp;她看杜蕴仪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在闲来无事时和她说说话解闷。
&esp;&esp;杜蕴仪不太搭腔,更多时候是听她一个人讲。
&esp;&esp;逐渐熟络后,她问杜蕴仪,“杜小姐,你是啥时候结的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