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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轿子看不见了,萧濯方才收回目光。
“陛下,咱们也回宫吧?”苟公公试探道,任劳任怨陪在一旁淋雨。
萧濯眨掉眼中淌入的雨水。
哪怕阿雪一脚将他踹下去,失了天子颜面,心中仍旧止不住地欢喜。
只要阿雪愿意留下,他总有一万种法子可以讨其欢心。
萧濯勾了勾唇,分明刚包扎不久的伤口都被那一脚踢裂了,他却健步如飞,迫不及待朝养心殿走去。
苟公公转过身,冷厉的眼刀扫过身后一众宫人,手中拂尘一扫,水哗哗甩下,全然不见在江照雪面前做小伏低的模样,“今日之事,但凡有人传出去,所有人都要跟着他掉脑袋。”
宫女太监纷纷低头应声。
观星台黄金顶上,两个身影披着斗笠,并肩躲在屋顶后侧处,只露出一个脑袋。
“这苟询,当太监当习惯,都忘了自己是个暗卫了。”无常啧啧称奇,“这兰花指翘得,若是让营里的兄弟瞧见了,少说要笑话他一年。”
“哦。”黑白有些心不在焉,“哥,借我点钱呗?”
“嗯?”无常斜睨他一眼,带着狐疑,“前儿个才发了例银,你怎得今日就没钱了?陛下又不短你吃短你穿的,银子花去哪里了?”
“我……我都给红红了。”黑白有些不好意思,“书上说了,爱一个人,想要与她过日子,就要把例银都存在她那,可不能像陛下一样撒泼打滚,我觉得很有道理,就都给了。”
无常沉默了几息,深吸一口气,“那你再去问她要不就是了。”
“可是花满楼的妈妈说,没银子,不让进。”黑白嘀咕道。
无常嘴角微抽:“你忘了自己是暗卫么?”
黑白更不高兴了,“要是潜进去,那不就是让红红接不到银子还要陪我么,妈妈会骂她的。”
无常:“…………”
“我觉得,你和陛下,应该换个脑子。”无常面无表情。
“我不要换。”黑白翻了个白眼,“若是像陛下这样,指不定何时才能追到心上人。”
“你这话私下与我说便罢了,可别在陛下面前说。”无常忍着肉疼,摸出一袋碎银。
黑白喜滋滋接过,“我才不会,反正说了陛下也不会听。”
“……”
……
“江大人,养心殿到了。”御前宫女胆怯的声音从轿子外传来,继而轿帘便被人从外挑开。
江照雪踏出轿子,尚未来得及抬头,某个身影就迎面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