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起身,可还止不住眼泪。
明思叹了口气,朝蓝彩示意。
蓝彩拿出银袋塞到如玉怀中,“这里有十几两银子,带你弟弟和侄子去看大夫吧。”
如玉拿着银袋,低头看了一眼,又抬首望着明思,眼泪还是“扑簌簌”流个不停,面上神情却还有些欲言又止。
明思生了奇,“如玉,可还有话想说?”
如玉攥紧银袋,眼泪落地更急。
明思想了想,“可是银子不够?”
帽儿也过去拉着她劝慰,“咱们小姐问你,你就说啊,你再不说,我们可走了。”
如玉这才流着泪道,“家里屋顶塌了,粮食也没了,弟弟和侄子冻了两日,都得了寒症。”
明思一惊。
如玉看了一眼明思,垂首咬了咬唇,将手中银袋还给帽儿,含泪道,“多谢夫人,可这银子救不了我弟弟和侄子的命。”
帽儿拿着银袋,不知所措的看着明思。
明思微蹙眉头沉吟。
片刻后,明思抬首,“银子你先拿着,今日许你假回去看看。家里房子不能住了,先将你家人接到城里来。人命最重,先给孩子看病,余下的事再慢慢说。”
如玉惊愣地望着明思,帽儿把银袋塞给她,她低头看了一眼,攥紧了。
蓝彩微微一笑,“还不快去。”
如玉这才惊醒般,跪下朝明思磕了一个头,起身走了。
帽儿看着如玉没入风雪中的背影,“真可怜啊。”
漫天雪舞,处处银装素裹。
本是美景,却又心寒。
明思无奈低叹。
三人走出花园,朝静湪院行去。
待三人离开后,包不同的身影从花园另一面墙下走了出来。
看着明思主仆离去的方向,包不同咧嘴一笑。
将军娶的夫人还真不错!
笑了片刻,忽又想起老夫人偷偷交给他的那封信,笑容便僵住。
明思回到静湪院不久,方管家便来了。
“夫人,包副将来了。”方管家禀告道,说着,又拿出一封信,“这是老夫人给夫人的信。”
老夫人?
秋池的娘?
明思接过信拆开,里面言简意赅,只短短数句,“儿媳如唔:池儿公务繁忙,约半月后归京。现有池儿副将包不同回京办差。差事不易,儿媳若有余力,可助力少许。”
明思轻轻蹙眉,“差事不易,若有余力,助力少许?”
沉吟片刻,明思看向方管家,“包副将现在何处?”
方管家道,“早前在厅上候着,后来他说想出去转转,小的这就让人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