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卿让人给谢梓宁多披上了两床被子,吩咐人去叫府医,又让人将他抱回院子,。
但是谢梓宁却不愿意离开,“娘亲,今日落水,多亏皇女救了我,但是儿子的名声毁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太卿知道自己儿子在打什么算盘,但是皇女明显对他无意,且自己今天也被皇女敲打,他怎么还想着算计皇女,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儿子如此让人不省心。
太卿:“你在说什么胡话,快回屋看病,一会着凉生病了。”
谢梓宁:“儿子的清白已毁,还有什么脸面活着,还治什么病。”
太卿气的脸色铁青,慕容烟这时也开口了。
“我看谢三公子还是看看病吧,年纪轻轻就有臆想症。我一直站在这里且身上都是干的,怎么可能去救你。”
“我记得就是殿下救的我。”
“记得?救你的是你们府上的侍从,喏,就你后面那位。”
谢梓宁转头果然看见一名侍从浑身湿透,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若不是怕你真的蠢到在这个站起来只到你胸口的湖里淹死,我才不会叫人救你。”
谢梓宁羞窘:“不是的,我是掉到水里太紧张了,所以根本不记得湖有多深,也没有看清救自己的人是谁。”
“这么宽的路面,谢三公子也能掉下去,这腿脚什么的也叫府医看一下吧,别是有什么隐疾。”
谢梓宁楚楚可怜的流泪,明明是皇女把自己踢下去的,但是自己又不敢说,“我只是不小心掉下了湖,殿下为何要这般说我。”
“收起你那假的要死的演技,若不是你想算计本宫,我也不会如此说你。你的每一步,本宫都心知肚明。
还有太卿大人,世人都说太卿大人家风严谨,对子女的教育更是严苛,今日一见才知并非如此。”
刚才慕容烟和太卿一起朝着书房走去,走到湖边时,太卿突然被府里的侍从叫走,独留慕容烟一人在湖边。
谢梓宁悄悄从暗处走到慕容烟面前向她问好,然后假装脚崴了,朝慕容烟扑去。
慕容烟直接一脚把他踢进了湖里,然后就走开站在一边看戏。
谢梓宁脑子转得也快,直接在湖里表演被呛到的样子,嘴里一直叫慕容烟救他。
慕容烟没动,想着他演够了,应该就会自己尴尬的站起来,哪成想谢梓宁一直在水里扑腾,完全没有要自己出来的想法。
不想在梓桉回门的日子弄出人命,无奈,慕容烟叫了府里的侍从去救他。
谢梓宁不知是真的脑袋晕了,还是装的,把救他之人当成慕容烟,上岸后还一直抱着那个侍从,嘴里念着感谢殿下。
听到有声音过来后,侍从慌忙起身,谢梓宁跌落在地,然后就开始装可怜。于是就有了大家过来后看到的画面。
太卿跪在地上,后背发凉,“望皇女恕罪,犬子顽劣,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慕容烟:“恕罪恕罪,今天太卿大人说了多少个恕罪了,若我不肯恕呢?”
太卿一慌:“求皇女明示。”
慕容烟:“今日是梓桉回门,我已经仁慈的敲打过你们,但你们非要撞上来。谢梓宁杖责三十,成婚之前都禁足在自己院子,不得踏出半步。”
太卿心下不忍,但还是艰难点头,皇女饶他一命,已是万幸。
谢梓宁的腿这回是真的软了,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出了这事,自己以后哪还能挑选别人,只能被别人挑选了。这时他真的后悔自己做的事情。
慕容烟:“我会派人看着行刑,若是太卿舍不得下手,我可以请几个身强力壮的将士来。”
太卿:“殿下放心,臣绝对不会包庇。”
慕容烟:“如此甚好,今日太卿还有事情忙,我和梓桉就不便在府上叨扰,晚膳就不在这里用了。梓桉日后若是想家了,随时可以回来,今日我们就先回吧。”
谢梓桉:“是,殿下,娘亲、父亲,儿子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