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当然清楚对面的王家小儿子在发什么疯。正考虑着是不是现在出手的时候,却不想地主小老爷先于自己冲了上去,然后便先挡在了周易前面。
“你父阳寿已尽,不过寿终正寝而已,关周某何事?”周易见此,到没有拒绝地主小老爷的好意,但依旧不客气地回道。
“我爹就是你害死的,你竟然还敢抵赖?”王家小儿子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差点便一拳头打在了地主小老爷身上。
“是非曲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不用在如此狂吠了。若有不服,何不去报官?我不过来上柱香而已,上完就走!”周易看都懒得看对面面一眼,径直拿了几根燃香,走到了王老头的灵前,直接便插了上去。
“我不过念在王老头临终托付,来看看你们几个不肖子孙何许人也的?”周易冷冷地道。
周易一句话刚刚说完,周围的众人立刻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明显是在挑火啊!
“你个王八蛋,气死了我父亲,还敢找上门来大放厥词,真当我们王家没人吗?”就在这时,灵堂里之内又传来了一声大吼,是王家的另外三个儿子赶来了。
“你们若真的孝顺,何以父亲灵前,就只有这么几个小孩子守灵?”周易指了指棺材旁跪着的几个小孩子道。
“如此不孝不义,谈何为人啊!”周易一声长叹道。
“我自家的事情,关你什么事情,那也是我儿子,我们有事要出去一下,怎么了?”周易的话明显有些点到了王家儿子的痛点了。
守灵的确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没日没夜的守着也的确很痛苦。光膝盖就受不了。但一个大人都没留,之留下了几个小孩子在那里装模作样,也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也难怪周易这话说出来,王家的几个儿子气得跳脚,而灵堂之上原本装着不知的人,立刻便兜不住地议论纷纷了。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我岳父的死,大夫也说了是心疾,跟周先生无关的,你们可别乱来啊!”眼见着自己几个小舅子都来了,知道自己几个舅子都不是什么好货色的地主小老爷,立刻就急了,赶紧将周易护在了身后,解释道。
“姓李的,你跟那姓周的是什么关系,别忘了你可是我们王家的女婿,别吃里爬外啊!”王家老大见得地主小老爷的样子,立刻不依不饶了起来。
“没事,让我来!”周易见此,冷冷一笑,一把将前面的地主小老爷拉开了小声道:“我来应付,你不用管!”
“哦,你们就是王老头的那几个不孝儿子吧!”周易一声冷笑。旋即“铮!”地一声利剑出鞘,吓得灵堂众人纷纷变色,一些胆小地已经开始慢慢地开始向后挤了。
“我乃生员,见官不跪。庶民见之,当以官礼见之!你等见了我,不先见礼,反而意欲殴打生员,已是触犯了王法”周易手持着利剑指向了对面的三兄弟,呵呵几声冷笑道:“大明律,诬告者,反坐之。你告我害死你父亲,证据何在?若是没有,即为诬告,按律可是够的上杀头的哦!”
周易此话一出,几兄弟猛然色变。
这几兄弟也就仗着财雄势大,能横行一下乡里,欺负一下老实巴交的乡民罢了。
说到底,也不过几个乡下土财主罢了。
论见识,论口才哪儿时周易的对手?
如今被周易这么接着大明律的虎皮一吓,立刻就有点麻爪了。
也是,几个人算是纯粹的法盲了,而且在家门口横惯了,见得周易不过孤零零一个人跑过来,看起来又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自然就没放在眼里。
只不过,当咒语突然抽出了一把“凶器”,然后开始拿王法说事儿之后,自然也就立刻失去了刚刚的气焰。
“那一日,分明就是你将我老父气倒的,到了夜里就去了,怎么会与你无关,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还向抵赖?”王家老大到底气粗一些,也算是兄弟几个人中最见过世面的。哪怕被周易用王法的虎皮给吓道了,也犹自不甘心地反驳到。
“既然你们如此认定,不如我们马上报官,然后请衙门里的仵作来验一验可好?如果真与在下有关,在下甘受王法,可若是没有,你们当然也一样王法难逃”周易颇有些不屑地问道:“就不知你们兄弟几人可愿与在下一起去见官?”
周易这是吃定了这几个家伙色厉内荏了。
“请仵作,岂不是开膛破肚?那怎么行?”王家几兄弟一下子就被周易逼到了墙角,一时间颇有些退缩之意的。只是先前信誓旦旦,突然一下变卦,在众位乡亲亲友们面前有些挂不住,便只能拿“仵作”的事情,来推脱了。
说实在的,王老头的事虽然突然,但也并非全没有一点征兆。
要不然,王老头也不会那么急急忙忙地跑去了李家庄,想要趁着自己还在,先行将自己小闺女的婚事敲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