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外面,雪还在下,似小雨一般,密密绵绵的落在院中的红梅上。
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
亭中。
白秋意早已叫侍女送来了火炉放在桌下。
四人这才觉得,不那么寒冷了。
朝思看向月霎,怕她冻着了,便道:“这亭中甚冷,要不,我们还是去到屋里暧和暧和。”
月霎摇头,淡淡的看着亭外的雪景,又看了看朝思,眼里尽是不舍,道:“梨花国终年没有雪,今日不远千里前来,定要好好瞧瞧这雪,朝思,你若觉得冷,我就暂不赏雪了,陪你回屋。”
朝思听后竟浅浅笑了起来,喝了一口茶,才道:“罢了罢了,今日我就陪你看个尽兴,梨花国繁花似锦,处处清香,若有空,我也要前去一瞻。”
月霎道:“那好,到时你来,我定铺上十里红妆,亲自在城门处迎你。”
朝思又饮下一口茶,笑道:“好,等到天下安定,我一定来。”
白秋意怎么听着这话如此别扭。
他连忙说道:“月霎,十里红妆,你可知何意?”
月霎微微皱眉,疑惑道:“此前,听长姐说起过,这十里红妆便是铺上红毯,让挑夫沿路都挂上红灯笼,红布条,迎最尊贵的客人。”
白秋意刚喝下一口茶,听完月霎的释意,差点呛到没背过气去。
他无奈的笑着,连忙摇摇头。
这月沉,从何处听来的,自己不懂也就罢了,竟还跟月霎瞎说。
朝思看着呛得满脸通红的白秋意,连忙用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道:“怎好好喝水也呛到了,顺顺气。”
寂风瞧着他们三人,默默的饮着茶,唇边泛起一抹笑意。
白秋意好不容易气顺了,他连忙道:“月霎,这十里红妆,你给不了,这天下,只有我能给。”
朝思和月霎同问:“为何?”
白秋意轻轻扶着胸口,腼腆的看着朝思,道:“十里红妆,是民间嫁娶之礼。”
月霎听后,恍然大悟的点头,她看着朝思,道:“朝思,管他嫁还是娶,只要你来梨花国,我定这样迎你。”
白秋意听完月霎的话,差点血液逆冲。
他翻了几个白眼,才不屑的道:“朝思才不要你的十里红妆。”
说完,又转头看着朝思,眼底填满了柔情,道:“朝思,你们相识也有几载了,我定竭尽所能,达到你父之准,我愿与你生死相依,共白首,永不离。”
听着白秋意说这些甜言蜜语,月霎打了一个冷颤,头皮发麻的紧。
“白秋意,你好不要脸,当着我和寂风的面,说这些话,我听着,都,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