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看着她,以为她会断然拒绝,没想到却是有商量余地,遂喜道:“好,随你挑。”
“挑什么都可?”倾心故意逗她。
胤禛点点头,毫不犹豫。倾心无趣地翻了个白眼,他为啥就笃定她不会是想要后位呢?不过,她确实连想都没想过,那个为他管理女人的位子,她可不想做。算他赌对了吧。
“胤禛,有没有这样一个职位,不用出什么力,却可以时时见到皇上,不受宫里的规矩约束?或者,可以随便出入大内,不必次次向你请示?或者你赐我个金牌之类的,你忙的时候,我就可以溜出宫去逛逛,或者……”倾心瓣着指头数。
“停!没有黄金牌,自由出入大内不可能,偷溜出宫更是想都别想。”胤禛当机立断,打断了她滔滔不绝的讲条件。
倾心本来就是想趁着胤禛想弥补她的机会,赶紧多提有利条件,谁料到他想也不想就拒绝,当下不悦地嘟起了嘴。
“不过,那个不用出什么力,却可以时时见到我的职位到是有一个。”胤禛亲了她一下,“只是太过委屈你。”
“是什么?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不算委屈啦,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什么名分地位。”倾心眨着眼看他,退而求其次也不错,只要别让她当什么皇贵妃给供起来就好。
随意地几句话,胤禛听到心里,却倍受震动,这种不计一切的爱,是他这一生所得到的最大地温暖,她把这一切视作理所当然,浑不知她对他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今生能得此一人,足矣。
胤禛有些动情,将倾心抱在怀里,密密地吻她的樱唇、眉眼。倾心有些发傻,不知道好好地说着话,他怎么又发情了。觉察他地双臂越搂越紧,不由推了推他,挣出嘴来问道:“到底是什么啊?”
“朕封你为养心殿管家婆如何?”胤禛忙着吻她,声音有些模糊低哑。
“美得你!谁要给你当管家婆?我只要管你就好了。”倾心笑。
“唔,只要管我就好了,你想管别人,朕也不许……”胤禛地声音消失在她温暖的胸前。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有你足够了
养心殿后院,有几树梅花,盛开在白雪之中,冷香袭人。
倾心闲来无事,指挥小喜和几个小太监去折梅插花,摆在屋里充当天然熏香。胤禛那家伙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拒绝用香料来熏香了,他喜欢上了鲜花。倾心想起,也许是跟她在一起后才养出的毛病。可能是她喜欢摆弄花花草草,每日都会在屋里插瓶鲜花,既美观又清香。渐渐的,胤禛也爱上了这种天然新鲜的熏香方式。他这人一旦喜欢上了什么东西,就很固执,再容不下别的替代品。
喜欢鲜花的雍正帝,倾心想想,觉得还蛮好笑的。嗯,鲜花和胤禛,就像美女与野兽的搭配,对比到了极致,反而有种极端的美感。
“夫人,夫人……”小太监丁喜一路小跑地赶过来,大冷的天,额头鼻尖竟然冒出汗珠。
倾心拒绝皇贵妃的封号后,胤禛交待下人称呼她为“夫人”,从姑娘到夫人,倾心哀怨地发现,自己好像老了一辈。在她的印象里,好像《红楼梦》中的王夫人、邢夫人之类的中老年女人,才称呼的夫人,像王熙凤这些小辈的,要叫“奶奶”。呜呜,算了,似乎奶奶比夫人还老。于是倾心极其别扭地接受了“夫人”这个新称谓,好在听多了也习惯了。
“夫人,师父请您快去前殿看看。”丁喜凑近些,低声说:“十四爷回来了,不知怎么与皇上闹了起来,皇上气得不轻,师父请您快去。”
倾心皱了下眉。将梅花塞到小喜手里,拔脚就往前殿跑去。
胤禛一登基,就下召命十四回京奔丧。倾心知道这两兄弟少不了闹一场。提前给胤打了个预防针,要他别跟十四一般计较。当时胤还瞪她一眼。不知勾起了什么新仇旧恨,酸溜溜地说:“原来心儿一直惦记老十四啊。也是,我记得以前你们挺谈得来。”
呃?倾心无语。这么些年,她跟十四见过的次数,十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扯什么谈得来?
罢了,男人,尤其是胤禛这样的男人,吃起醋来,他根本就不管这醋存不存在,只自己一味在那儿发酸。倾心放弃与他沟通,也许此事她确实不好多嘴,毕竟当年如果不是十四瞎搅和,当时的德妃。如今的太后,也不会想要毒死她。
原本想,这两兄弟闹就闹吧。反正也闹不成什么事,大不了大家生场气。如今看来。竟然不是小打小闹,不然秦柱儿也不会巴巴地叫丁喜来叫她。
倾心跑到养心殿。殿外秦柱儿正急得来回踱步,见她来了,赶紧迎上来,低声说:“在寿皇殿拜谒先皇梓宫时,十四爷就不肯跪皇上,现下又在殿里闹起来了,皇上气得摔了杯子。”
倾心点了点头,看了看紧闭地殿门,里面没有一丝声息,也猜不出到底如何。想了想,叫人端来茶盘子,想以上茶为名进去缓缓。谁知刚走到殿门外,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来,一身孝衣的十四一头冲了出来。他冲得太快,倾心来不及躲避,眼看就要撞到一起,十四看也不看她,飞起一脚踹到了她的心口窝,将她踹倒在一边。
倾心惊呼一声,捂着心口倒在地上,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手里地热茶一股脑全倒在了她的大腿上,烫得她火烧火燎。
秦柱儿并廊下站地太监宫女吓得赶紧来扶她。十四这时也看清是她,似乎震了一下,一双暴怒倔强的眸子闪过一丝心疼,伸手就要来扶她。胤禛听到倾心的呼声,随后冲了出来,一把将十四推到一边,把倾心拉进自己怀里,打横抱起,冷冷地扫了十四一眼,转身进了内殿。
倾心从胤禛的肩头望过去,当初那个年轻惫赖、稚气任性的少年皇子,已经被西北地风霜与军旅的艰苦磨炼成了一个筋骨突出、颇有气势的男子,他的一只手还僵在半空中,被晒成浅褐色的脸上,有一瞬的茫然和不敢置信。他直直地看着倾心,似乎想说什么,又看了眼胤禛,终究什么也没说。
胤禛将倾心抱进内殿,轻轻放到床上。胸口的剧痛,加上腿上的灼痛,倾心忍不住皱了下眉。
“很痛?别怕,朕已经传了太医,心儿忍耐些,一会儿就没事了,别怕……”胤禛有些语无伦次,脸色发白,眸色慌乱,手紧紧握成拳,好似不知该放在何处。
倾心被他的样子逗笑,带动胸口被十四踢中地地方,又是一阵钻心的痛。她极力忍下去,拉起胤禛的手,柔声说:“我不怕,胤禛,没事,你别紧张。”
倾心将自己地裙子扯开,看了看被烫的大腿,好在茶不是滚烫,她穿地衣服又厚,只是红了一大片,并未起泡破皮,看来不是太严重。此时太医匆匆忙忙地进来。胤禛入下帐子,将倾心地手露在帐外,对跪在地下的太医说:“快给夫人瞧瞧,要不要紧。”
太医仔细诊了脉问了伤,再三保证没有伤到筋骨,只需抹些活血化淤地药膏,再喝几副药好好调理,不会留下病根。胤禛的脸色才有些缓下来,冰冷的恨意这才翻了上来。“哼,允……”
“胤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倾心其实大概猜得到,但是胤这家伙有什么事都爱闷在心里折磨自己,倒不如让他说出来发泄一下好。
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