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忱没回首,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几分钟后,她阖门出来,抬首对余温沁道:“关冷气了。”
余温沁微怔。
……
顾良忱拉开了车门,心里有些紧张——她有些日子没有开车出门了。
冷不丁的,身边凑上了一只吐着舌头的二哈。
“主任!”余温沁迅速拉回了二哈,呵住了它对顾良忱的亲近。
顾良忱汗毛直立,惊吓过后有些不好意思。
“我有点怕狗……”顾良忱道,“你牵好它。”
主任偏着脑袋,用“智慧的眼神”望着顾良忱,尾巴摇得欢快。
“汪!”
顾良忱插钥匙的手微抖。
余温沁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个止咬器给主任戴上,rua着狗脑袋安慰情绪。
车内消停了,大白和主任一左一右坐在余温沁身边,像极了左右护法。
顾良忱终于能安心开车了,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路况上,没有注意到余温沁凝望着她的眼神。
全神贯注的顾良忱表情很淡漠,下午的阳光有些烈,余温沁看着她放下遮阳板,微眯眼睛。
明媚的阳光撒了进来,顾良忱搭在方向盘上的指节像极了温润的玉制品。
余温沁收束视线,敛眸望着自己的指尖。
她们先去宠物医院给猫猫看病。顾良忱一路都安静地跟在余温沁身边,只打下手,从不说话。
流浪猫的口炎比较严重,医生建议拔牙治疗,住院观察,绝育后放归。
初期治疗费用将近三千,顾良忱看向余温沁。
说实话,顾良忱对于猫咪的喜爱远远比不上余温沁。她其实一直不太理解余温沁的这份执着。
追溯起当初分手的原因,其实有一条就是关乎宠物问题的。
顾良忱觉得毛茸茸的小动物很治愈,能理解宠物长久陪伴给人带来的情绪价值,但她当时并不能深切感受到余温沁的难过。
她们相识时共同投喂的那只大白猫,在假期里被来往的车辆撞伤了,开学后不久便死去了。
听闻这个消息,顾良忱有些感慨,也有些难过,但并未影响生活,忙起来很快就淡忘了。余温沁却心情持续低落,伤心了很久。
“我微信支付。”
余温沁的声音拉回了顾良忱的思绪。
猫猫住院了,顾良忱和余温沁并肩走出宠物医院。
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已经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