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备课,阳光刚好打进来,构图太美了。”顾良忱语调微哽,解释道,“我就很想画……”
说着顾良忱的眼眶更红了,刚止住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良久,余温沁摩挲着她的脸颊,轻轻道:
“傻子。”
她的声音实在太轻了,脑袋嗡嗡作响的顾良忱没有听到。她再问,余温沁却不说话了。
“要给柴柴吹毛了,在晾着要感冒了。”余温沁矮身抱起裹着浴巾的小白柴,回首道,“你先冲澡,我去给你拿睡衣。”
……
忙碌了半小时,余温沁和顾良忱都换上了干净的睡衣。一红一蓝两个女人坐在床边,架着小白柴吹毛。
余温沁晃动着吹风机吹得小白柴仰高了小脑瓜。热风所到之处,白毛皆为中分,波浪似的飘动着。
“下午我要去学校开个会。”余温沁垂眸道,“估计要五点多才能回来。”
顾良忱顺着小白柴的背,低低应了声。
余温沁抬眸看了顾良忱一眼,有种自己把顾良忱亲自闭了的错觉。
“马上要到你生日了。”余温沁换了个话题。
顾良忱摇头:“我不过生日了。”
“为什么?”余温沁蹙眉,隐隐生出种不安感。
顾良忱只是重复:“我不过生日了。”
询问原因的话卡在喉咙里,余温沁最终选择沉默。
见顾良忱闷闷不乐,余温沁主动道:“肖像画好了能发给我吗?”
“当然可以。”顾良忱道,“我还有细节需要扣一下。”
“等你画好。”
余温沁关掉吹风机,rua了rua狗头,电光石火间脑海里闪过之前给顾良忱送雪梨汤时看到的那副画。
莫名的熟悉感漫上心头,余温沁脑海里极快的闪过了多幅画面,却不能留下清晰的影像。
给狗子吹完毛,余温沁和顾良忱点了外卖解决了午餐问题。
给小白柴洗澡实在耗费了太大多力气,加之一上午的奔波,疲惫的顾良忱难得睡了个午觉。
余温沁一点半要出发,顾良忱还未睡醒。
她跪坐在顾良忱的身边,情不自禁地抚过她的鬓角。
睡梦中的顾良忱面容宁静,余温沁看着她,心也安静了下来。
“我去开会了。”余温沁柔声道。
阖门声像是短促的叹息。
这个午觉越睡越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