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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声笑语渐渐淡去了。
余母看着顾良忱和余温沁离去的背景,忍不住揉了揉了眼睛道:“长大了。”
余父见她感伤,主动揽住余母的肩膀:“都二十六了,能不长大吗。”
余母没再说话。
晚间九点的室外更冷了。
微醺的余温沁一说话就能带起白气。
“走不动了。”她对刚停好车的顾良忱道,“背我。”
“难得见温温醉一次。”顾良忱拥住她,用敞着的大衣裹住她,“原来是这个模样。”
“我就是脚底发软,脑袋还是清楚的。”余温沁说话含糊不清,比撒娇时更显软糯了。
“是吗?”顾良忱附在她的耳畔呵热气,“我怎么瞧着醉迷糊了。”
“我又不是顾良忱。”余温沁软趴趴地枕着顾良忱的肩膀,“我没有醉。”
顾良忱贴着她地脸颊,迫使她立正脑袋。
“那我是谁呀?”顾良忱故意道,“你看我酒量大吗?”
余温沁轻推她地肩膀:“你是我——”
醉醺醺的余温沁一时想不起来该怎么称呼顾良忱。
“啊?”顾良忱笑了,“完蛋了,记不得我是谁了。”
“怎么不记得?”余温沁振振有词,“你是我,是我老婆婆”
“是老婆,不是老婆婆”顾良忱学着她的语调,“这两个概念不一样。”
余温沁倔脾气上来了:“老、婆、婆!”
她咬重了前两个字,放轻了最后一个字,一字一顿道。
“来跟我念,老——婆——”顾良忱像教孩子识字一样教余温沁,“老——婆——”
“老婆婆!”余温沁扬着下巴,得意道。
顾良忱无语凝噎。
余温沁看到她语塞的模样更高兴了,她眉眼弯弯,张着嘴巴凑近。
“我大人有大量,不跟醉鬼计较。”顾良忱臂弯发力,将余温沁托起了身。
醉鬼下意识圈住她的脖颈,四抓鱼那样缠在顾良忱身上。
衣服比较厚重,顾良忱的动作不太灵便:“抱紧了,我们回家了。”
余温沁趴在她的肩头呵着热气。
顾良忱身上的味道实在太好闻了,余温沁小狗一样,用鼻子推开她的衣领,贴在了她的肌肤上。
脖颈间忽然传来一阵钝痛。顾良忱脚步一顿,将颠了下,将余温沁往上托了些。
“属狗的吗?”顾良忱拍她的屁股,“咬人这么疼。”
余温沁哼哼唧唧。终于舍得松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