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吗?”顾良忱问。
“不冷。”
余温沁回眸。
窗外的雪仍在落,顾良忱觉得这雪景不及余温沁回眸的万分之一。
她从身后拥住余温沁,扣住了她的指节。
“还说不冷。”顾良忱贴着她的脸颊道,“手这么凉。”
“我就是这样呀。”余温沁靠进顾良忱的怀抱,“暖和的时候指尖也比你的凉。”
“我当温温的被子就好了。”顾良忱收紧了怀抱,像被子一样裹着余温沁,“我要把温温的手捂暖和。”
就这样静静依偎了片刻,顾良忱忽然道:“想出去踩雪。”
“我记忆里,八岁的时候也有这样一场大雪。”她喉头微哽,“正好是休息日,爸爸没办法去上班,妈妈也在家陪着我。他们带我堆了雪人打了雪仗。我们踩着院子里厚厚的雪,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脚印。。”
余温沁很少听到顾良忱提“爸爸”这个字眼,指节轻轻摩挲着顾良忱的肌肤,心情也变得低落了。
她知道顾良忱说的“爸爸”只是记忆里的一段缩影,并不是真实的人,这个字眼承载的更多的是顾良忱不愿企及的过往。
“我带你去踩雪。”余温沁仰首,寻找顾良忱的眼眸。
指节被扣得很紧了,这种带着归属感的力量让顾良忱鼻尖发酸。
“先换衣服。”余温沁在她怀里转身,垫着脚尖啄了下顾良忱的额头,“不准哭鼻子。”
余温沁被顾良忱裹成了猪咪,顾良忱被余温沁裹成了胖狗。
顾良忱前脚刚要迈步出门,余温沁后脚就摸出了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绒线帽和围巾,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余温沁刚准备和她的忱小狗出门,忱小狗勾便从口袋里取出了厚手套戴在了她手上。
饶是这样全副武装的两人出门后还是被冻得不轻。
“化雪的时候最冷。”余温沁隔着手套牵住了顾良忱。
“动起来应该就不冷了吧……”四目相对,顾良忱迟疑了片刻道。
余温沁俯身,团了个雪球砸在了顾良忱身上。
顾良忱还有些懵:“这就开始了?”
“刚刚不是说开始了吗?”余温沁的泛红的鼻尖露了出来,眉眼弯弯。
她趁机又团了个雪球砸在了顾良忱身上。
短短半分钟,顾良忱连中三球。
顾良忱忽然觉得她的温温把她裹得这么臃肿是有原因……
不过顾良忱也不是吃素的,等到她适应后,余温沁就成了被雪球砸得抬不起头的那个。
家里的花池和台阶都被皑皑白雪覆盖了。
边后撤边反击的余温沁踩空了,摇晃了几下直接落到了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