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以蓝的脸色变得苍白,她不知道尤兴业是怎么知道她的心思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她只是喃喃地说:“你……你怎么知道?”
尤兴业说:“因为我刚刚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你的梦。在梦里,你告诉我,你恨我,你想杀了我。因为是我挡住了你当院长的路。”
刘以蓝听着尤兴业的话,感觉自己像是在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知道他是真是假。
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更厉害了,她的手也抖得更厉害了。
“你不要伤害我噢,不要伤害我。”尤兴业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对着空气胡乱划拉了两下,随后又直挺挺的躺到了病床上。
吓破胆的刘以蓝,将药瓶藏在身后,不敢再轻举妄动。
“呼呼呼呼~”尤兴业竟然又睡着了。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院长~院长~”刘以蓝轻声唤了两声,生怕把尤兴业喊醒了似的。
刚才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现在尤兴业倒头就睡,那刚才……
刘以蓝不敢多想,尤兴业这个样子,多半是梦游状态。
如果不是尤兴业刚才咋呼那两嗓子,现在手中的这瓶药恐怕已经滴入尤兴业的身体内了。
“院长,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您。”
刘以蓝不知尤兴业现在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无计可施,只能走为上计。
她失魂落魄地向林海别墅走去,此时的她无比渴望杨局长能在皮鞭后给她一个拥抱。
时间已是凌晨,杨局长整晚都没有接她的电话,也没有回她的电话。
在月色的映照下,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期待能在床上见到杨局长。
然而,她又一次失望了,这个夜晚她只能独自舔舐伤口。
刘以蓝如同一尊精疲力竭的雕塑,身心俱疲地躺在床上。
她那如瀑布般的秀发,凌乱地披散在后背的伤口上,犹如一根根细针,轻轻地刺痛着她的肌肤,引起一阵又一阵的疼痛。
白天的时候,生活的忙碌让她忽略了伤口的疼痛,但在这寂寞的凌晨,疼痛感却被放大了无数倍。
她轻轻抚摸着身上的伤口,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流下。她问自己,为了前途,这样苟且偷生是否值得…………
“咚咚咚~”
“咚咚咚~”
躺在床上的杨局长没有被阳光唤醒,反而被门口急促的敲门声唤醒了。
他睁开狡黠的双眼,脑筋赶紧转了一圈,天还未大亮,谁会知道他在这个房间?
想到这里,他警惕起来了。
他小心翼翼的站在门口,严厉的低声问道:“谁?”
门口的人没有回答,也没有再继续敲门。
杨局长更紧张了,他紧张的是自己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怕哪天有了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