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向着她们?什么好处都是她们的,凭什么!”
“我不想和你说话,也不想再见你。”许一河不想和这对母女胡扯。
越扯越扯不清楚。
他在方芳结婚的时候,说好,那边由陆雅茹给他掂了五千美金当礼金。
回头程一锦不认账,他气得只好问同事们借了一万英镑汇过去。
许一河正准备勒紧腰带过日子,今后就得长年还债了,没两天,陆雅茹给他汇了两万镑,——原来程一锦拿到钱之后到陆雅茹面前举着汇票得意洋洋的说,“那是我亲弟弟,是你能挑拨得了的?是你能代表得了的?……你给他攒的钱,我都能抠出来,不信咱们试试看。”
陆雅茹讲电话的时候说着说着就哭了,“……你说,我对她还不够意思么?她是缺吃的还是缺喝的?还是没地方住?总拿钱来噎人,总拿我的出身来说事,我怎么了,我欠她什么了?我真是受够她了……”
许一河当时气得手脚发凉,后来陆雅茹哭完了,又说,“行了,我好了。就是憋屈,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怕她,也不想理她,——我现在就是不理她,她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去吧。和你说完就舒服多了。你也别当回事儿,……”
是呀,陆雅茹受了程一锦的气,能找谁说去?找许达均?她还想丈夫多活两年呢;找老魏?老魏现在专心照顾许达均,再说了,程一锦这样,最难受的除了许达均就是他了,老魏可是看着程一锦长大的,也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剩下的,找谁呀,除了和许一河能诉苦,平时,陆雅茹受了气,只能自己忍着。
许一河本来不想对许意宁讲,毕竟这些都是大人之间的事,她还小呢,但是,想到程一锦母女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万一当着许意宁的面说出什么不干不净的话来,那就糟了。
其实,许一河早就想过了,他和许一山都是弟弟,讲什么,程一锦都不会放在眼里,能同程一锦面对面较量的,也就是许意宁最合适。虽然这丫头最小,但也是爸爸的女儿,看来,保护陆雅茹只能指望妹妹了。凭他对程一锦现状的分析,她只能越来越过分,直到撞墙撞“死”……
许意宁听完之后,反应很平静,“讲她们呀?我早当她们是陌生人,放心,我有办法治得了她们。”
说完之后,许意宁沉默了:自己拿什么收拾那对混帐东西呀。这种大话也就是在二哥这里讲讲,说出去都笑死人。
许意宁这一晚没睡好,她翻来覆去的想,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可集体的智慧是无穷的呀,我现在也有人——回家找平平商量去。
本来程帆是她第一个想到的,可是程帆每天要忙自己的公事都还吃力,看他现在成天那么辛苦,就这样,一有空他就陪着自己,许意宁也觉得蛮心疼哥哥的。
帮不上忙,那么也别提自己这点破事儿来烦他了;陈平平行呀,师父培养了这么久的干将,这次一定要让他拿出法子来。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呀。
可是,这种破事儿,许意宁也还真不好意思直接去找人家讲,——“平平哥,我大姐和她女儿欺负我妈妈,你想个法子治治她们吧。”——毕竟,陈平平也算是外人,这话一说,多丢人。
许意宁为了找个借口辗转反侧,她在回纽约的头等舱里突然灵光一现,“有了,”应该这么编,就有面子了……
许意宁心里有事,程帆如何能看不出来,可是许意宁不对他讲的,一定是和许一河有关,和许家有关——既然妹妹不想讲,他虽然心里失望,但还是默默忍下了。
可是陈平平来接他们,许意宁直接跳上了他的车,并且连小朱都甩到自己车上了,——平平哥难道比自己重要?程帆很郁闷。
许意宁想的理由是这样的——她怀疑自己的外甥女和她丈夫做走私生意,如果这件事牵扯到程氏,那么就会连累到她妈妈的工作,连累她爸爸的名声——这个很严重吧……
陈平平听完之后,心里狐疑,但是许意宁将来成年之后就是自己的主人了,她说的话,陈平平只能听,于是他答应让底下的人查一下,——就当做演习课吧。
许意宁下车的时候,人轻松多了,程帆见了更加的郁闷。
许意宁只当哥哥累了,到家后自顾自的收拾行李。
第二天,许意宁精神百倍的去上学,自己的压力都转嫁给了陈平平——有人帮忙的滋味真是好!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许意宁在自助餐厅里,居然看现了美智子,她一个人没精打采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只拿了一杯橙汁,也不喝,正用吸管拨动杯子里的冰块。
美智子中午都会拿准备好的料理去剑道社同风间龙吾一起吃饭的,这还是许意宁头一次在餐厅里看见她呢。
想了想,许意宁主动走过去——
“喂!”
美智子看到许意宁是真心的高兴,“回来了?怎么样?欧洲好玩么?教练说你去那边了,啊——,好羡慕呀——”
“你不是假期刚从那边回来么?”
说到了假期,美智子就想到了风间,然后又开始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