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连名带姓的叫他,傅斯宴便知她是完全恢复了记忆。
本以为挨到她20岁生日就能把人娶回家,可到底还是出了意外。
就差一点,证没领成,傅斯宴悬着的一颗心彻底离家出走了。
从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男人,此刻却有些乱了神。
一来是觉得自己这回彻底玩完了,二来看她那要碎掉的样子,他心里发堵。
“别哭。”傅斯宴无措的抬手,想替她擦掉眼泪,却被她向后躲开。
“不劳宴爷。”语气疏离的开腔,沈浣吸了吸鼻子,自己用手背蹭掉眼泪。
她一直都是这样,脆弱又坚强。
在在意的人面前脆弱,在旁人面前坚强。
看着她倔强忍下泪意的模样,傅斯宴眸光晦暗,伸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慢慢放下。
“宝贝?”
昔日的亲昵称呼,此刻变成了讽刺,不等男人说完,沈浣提高音量抢过话道:
“别这么叫我,你是高高在上的盛宴总裁,是京城第一豪门傅家少爷,我不过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当不起宴爷这一句宝贝。”
“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傅斯宴喉间滚了滚,浑厚的嗓音磁性低哑。
“那我应该怎么说?”沈浣陡然提高了音量,“该谢谢你在我酒里下药,然后把我骗到床上?”
“我没给你下药,我只是让服务生换了你的酒。”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本着坦白从宽的想法,傅斯宴抿了抿唇,如实道。
“我是想着喝醉了好哄,但我没想到你酒量那么差,一杯下去就醉到给我投怀送抱。”
沈浣:“……”
“倒还是我的错了?可就算我喝醉了,你却是清醒的,你为什么要……”
“我没把持住。”
沈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