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回来了,幸不辱命!”此刻一道轻啸声幽幽传来。
只见此刻墓室的半空中多出一条金色裂缝,越来越大,片刻后,终于是彻底的被打开,而后,一道金色的身影,便是出现在了中年男子惊讶地目光下。
“他娘的,你这小子……呵,倒也还算准时!”
那中年男子急速收敛了自身的情绪,脸上露出一抹淡笑,上下不断地打量着云河,同时心中惊疑不断,这小子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竟然真的能够修炼成功,唉,也不知道此事是好是坏。
“前辈,前辈,如何救她,时间怕是不多了!”云河瞧得这中年男子的残魂露出一脸呆滞,也是拱了拱手,出声赶紧打断他的思路,救人如救火。
“你当真练成了一指?那好,只需激发烈阳之力,便可救她!“
感受着那从银甲女子体内渗透而出的一波波冰寒之气,中年男子也是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旋即面带凝重地说道。
“好!”
云河没有犹豫,转身便是走向那正轻咬着牙,修长婀娜的娇躯正不断颤抖着的女子,只见她的脸上,已经包裹住了一层冰霜。
“小子,你小心,这女娃体质特殊,你新修成的烈阳之力若是不足以压制的话,就赶紧退回来,你的命…。。现在很贵的!”那中年男子急忙喊道,心中隐隐为云河捏了把汗。
“你…。要干什么!”
云河尚未走到那女子面前,那银甲女子竟是在此刻微睁着双眼,虚弱的她连忙轻挥手掌,爆发出的寒气迅速的便是在他前方形成一道寒冰屏障:“想救我?别找死了,连我爷爷那般强者都需要每年输好几次真气为我续命,凭你?滚吧!”
望着她清冷的脸上带着煞白的冰霜,云河心头没来由的一阵难受,随即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没有退缩。
其实这女子当真说得也没错,凭借云河这点微末道行,连靠近她都不太可能,更别说救她了,不仅不会有半点作用,到时候,只不过徒然多一具冰雕罢了。
“唉,王烟荨,这是第十个还是第九个,呵呵,反正是最后一个了…。。“一声自嘲在这银甲女子心中响起,久久不绝。
她天生冰心寒肌,体内与生俱来带有一股极其浓郁的冰寒之气,这种寒气发作,是王烟荨从小到大时常都要经历的事,每隔一段时间,这股寒气一旦爆发,不仅她的身体将会变得无比的疼痛,连周围的人都会被它冲荡而出的寒气所冻伤。
十六年了,她也不知道因为这冰寒之气受了多少的苦,但对于这种寒气,就算是自己的爷爷,堂堂的天境强者都是束手无策,爷爷曾经试图凭借强横的真气要将这股寒气强行抹除,但终究是做不到,还连累爷爷功力损耗大半,休养了数年才得以恢复。
如今,这可怕的寒气又要爆发了,这一次,爷爷不在身边,远隔千山万水,自己显然是没救了。
“你,就这么想死?”
看着云河将她的寒冰屏障击碎,身影越走越近,原本被寒气冻得蜷缩的王烟荨,硬提着一口气,坐起身来,一对湛蓝的美眸紧紧盯着眼前的云河。
“你可知道,现在止步,你还有一丝机会可以活命…好冷…好冷…”冰晶将婀娜的身段尽数包裹在其中,只有着虚弱的声音传来。
“徒儿,快些吧,哪怕救不回来,你也已经尽了全力,也算还了她的恩情!“玄老叹了口气,微蹙着眉头,口气透着不乐观。
一旁的云河,见到这一幕,片刻后,脚步猛的一顿,盘坐下来,一身气势展开,屈指凝诀,在其手掌之中一抹耀眼的金光闪现,将他周身已然冻结的冰晶瞬间融化开来,那些细小的冰锥也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急速消融着。
“烈阳之力?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此力量…。“王烟荨脸上的痛苦消散了一些,原本脸上附着的刺骨冰霜也是渐渐化为漫天水汽。
“小河,当心些,这些寒气不过只是表层罢了,厉害的还在里头!“玄老的双眉依旧紧皱着,他感知到有一股可怕的力量正在眼前这个女子体内蠢蠢欲动。
“什么?“云河吃了一惊,顿时骇然,与此同时一股子可怕的寒气自王烟荨的体内奔涌而出,其目标便是云河,这个首当其冲之人!
“啊!“
王烟荨一声娇喝,肉眼可见的一股带着阴森的雪白寒气此刻尽数冲击在云河的周身,与他的一身太阳真火做着生死对抗,金色的火焰与雪白的寒气相互侵蚀着,一时之间竟是有些难分上下。
而盘坐在云河对面的王烟荨却是等不起了,她的身子一阵颤抖,上下眼皮打着架儿,眼看就要睡过去了,然而云河知道,这一睡也许是永恒,再也不会醒来,将会永远变成一具冰雕,绚丽却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