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服是制作组给的,纯黑款,没什么特别的版型设计,宽宽大大,衬得那张脸越发小。
权茶没说话,只用手一指。
金泯奎探头看看,明白了:“啊,不着?”
权茶点点头,束起的马尾辫跟着晃悠:“点了半小时了。”
她伸手将拿着的铁杆子递给他,没戴手套的手指冻得通红。
“这种事,你让我们出来做就行了。”
“你刚刚在做饭呢。”
金泯奎没再说什么,倾身在炭炉里认真鼓捣了一会儿,不消片刻,微弱的火星便熊熊燃起。
“……”怎么到他手上就如此简单?
“你没对准蜂窝煤的孔,空气不流通,没有氧气自然点不着。”
韩恩熙:她们小茶,果然生活常识为零。
“我烤吧,你进屋去。”外面没下雪,但气温非常低,她好像有点怕冷。
权茶望了望厨房的位置:“客人不需要你做饭吗?”
“没剩几桌了,要的还都是烤鱼,”金泯奎推推她,“有孔佑前辈看着,没事,你进去帮他端端盘子。”
权茶拗不过他,慢慢走进屋子。
进去没多久,她又推开门,探出头:“给你。”
递来的是一瓶温热的牛奶。
“给我的?”金泯奎愣愣地伸手。
权茶没说话,直接把热牛奶塞进了他手里。
温热的触感穿透皮肤,沿着冰冷的血脉将暖意传进心脏。
金泯奎拧开牛奶喝了一口,接着把脸埋进衣领,掩住不断上扬的唇角。
预计的聚餐推迟了一个多小时,晚市最后一桌客人离开得太晚,还发生了点“小事故”。
村里一位“妻子”来寻找晚归的“丈夫”,却遭到了排斥和抵触。
“和兄弟在外面喝点酒,你也催!今晚不回家了!”
“忘了上次在外面滑倒,摔到腿,养了多久吗!”
“怎么,不就让你伺候了几天!”
“……你今晚不回去,就别回去了!”
“我赚钱养的家,凭什么你说不回去就不回去!”
吴士勋站在一边,想上前劝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手停在半空中,很是局促。
正在洗碗的权愅表情发愣,竖起耳朵听八卦。
孔佑和金泯奎稍稍有些经验,一人拉了一个,耐心劝解。
最后,“丈夫”仍固执地留下,“妻子”摸黑回了家。
已经十一点多,“兼职工”都还没吃饭,实在不能再拖下去,孔佑干脆把桌子拼在一起,和那位客人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