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马乱,她也是第一次把拳击用到生活中,每一拳打到他们身上都是百来斤的重量,她又快又敏捷。
虽然身上还是被人用木棍偷袭了几下,但是最后她赢了。
一滩渣滓在教室里呻吟,哭喊。
钟青把衣服拍了拍穿上,背好自己的书包,然后才去把一直呆滞的岳寻竹拉起来。
她的脸很红,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气息还没有均匀下来。
岳寻竹被那些人打了胃,很久都直不起身体。
她俯身把他抱起来了。
他当时比她要矮半个头,这个姿势有些羞耻,但是当时也顾不得这么许多。
她身上有汗的味道,热气透过衣服传到他的体表。
好甜,他悄悄舔了沾了她汗液的手指,沉迷地闭上眼。
视网膜上还有她刚才跪在那个胖子旁边朝着他的脸连环出拳的样子,带着血渍的手几乎成为残影,好美。
她把他送回家,然后借了卫生间清理一下自己。
那张擦过她汗的毛巾,陪伴他度过了很多个寂寞的长夜。
她的背上除了淤青之外还有木棍的长痕,她对着镜子看了又看,知道自己瞒不过去了,叹了一口气之后就从他家离开了。
第二天她来上学了,脸色惨白得让他心惊。
她没有说什么,一直恹恹地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只是他偶然摸到她的脸,很烫。
她在发烧。
上操的时候走路姿势很奇怪,坐下的时候也很局促。
她趴下去的时候校服裤的松紧带也滑下去一些,他看到里面密密麻麻带着血渍的鞭痕。
那些伤痕明明昨天都没有的。
她又不肯说。
她打开了他的心门,又不走进去。
好像这件事无关紧要一样。
那么为什么顶着这么严重的伤还要去学校,难道不是因为害怕他被报复吗?
第三天他带着一瓶从药店买的,最贵的一瓶药给她。
钟青只是抬眼看了下就埋头睡觉,“你不用这样,我不需要的。”
她露出来的侧脸瘦削又苍白,嘴唇都起了干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