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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新城21（第1页）

达瓦走进那条贯穿湾城的河流之中，清凉的河水冲过他的脚踝，海啸席卷后的废墟湾城安静的让人害怕。达瓦蹲下身子用河水洗了洗脸随后眯着眼看着远处的海平面。

鞋子踩在碎石瓦砾上发出的声音在熟悉的家门口前停下，达瓦看着被家具挡在的门口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眼睛扫过废墟一丝余光捕捉到了缝隙里的一抹白色。达瓦突然想到什么立马在废墟里徒手翻找起来。

挪开压在那抹白色上的最后一点砖石碎块，破损的鲨鱼颌骨出现在眼前。

达瓦的手指拂过骨头上的裂纹和鲨鱼的尖牙，一些回忆开始慢慢浮现。

他刚会儿已经在老霍克船上待了两年，年纪轻轻就当了大副，季末的一次远航回来后是对罗格号的例行维修。

没有什么事的他跟着老霍克一起开着小船去近海钓鱼消磨时光，就是在那时他们遇见了这条凶残的家伙。

“咔嚓。”

清脆地声音从达瓦手上传来，鲨鱼的颌骨在经历了灾难后终于承受不住，在达瓦手上裂成两半。

“啊。该死的。”达瓦的语气满是遗憾，他有些不舍得捡起掉落的下颌接着用手把它们拼在一起。

直到重新举在面前，达瓦才会被打开后几乎有他半身那么高，肩膀那么宽的大嘴给惊到。

一瞬间他好像又回到当年那混浊的海水，鲨鱼粘着血肉的牙齿猛地从血和海水混合的混浊液体冲出，一双毫无神情好似死神一般的黑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刚把老霍克顶上船的达瓦。

“该死。”达瓦突然回过神，猛地丢掉手里的颌骨标本，一阵微风吹过卷走了完全碎掉的颌骨发出的响声也安抚了达瓦。

达瓦缓了一会儿才费力地开始推动挡在门口的家具。

达瓦发出的低吼声和木板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在湾城的废墟之间回荡。

达瓦闪身一躲，一阵刺痛顿时从脚下传来。刚刚随着颌骨掉在地上的牙齿刺破了达瓦的鞋子，可还没等达瓦抱怨出声，失去支撑点的木桌子猛地砸在地上，杂物们争先恐后地从木板后涌出发出沉闷的碎裂声，器皿里的海水消失在废墟的缝隙之间。

“妈的。真倒霉。”达瓦拔出粘着少许血液的牙齿，愤恨地看了一眼接着转过身用力抬起手臂把牙齿扔进河流里。

水流逐渐从平缓变的湍急，可牙齿上的血迹却不曾被冲洗掉。牙齿和其他数不清的杂物一起流入大海，在阳光下泛着淡淡蓝色的海水下，牙齿随着水流上下浮动。突然，一条鱼出现一口吞下牙齿消失在一阵气泡之后。

“船长！佩兰船长！湾城。湾城。”湛蓝的天空上，金黄色太阳的阳光比早上的要更加温暖。水手们也能看见海平面尽头出现的雄伟王城下化作废墟的湾城。

“加速！兄弟们！加速！现在还不是时候。加速！”佩兰神色凝重，两只手却稳稳地把着舵盘。

这艘从齐纳邦订做的木制中型渔船正在温和的海风下驶向被漂浮着的杂物堵住的码头。

科布和鲁斯两人走过小路两旁同样被海啸摧毁的村庄，今早上发生的事让他们俩陷入了沉默。

科布在被火焰覆盖时，耳边出现的低语要求他去王城。可是去王城哪里？去做什么？科布却没有听到，不过身边有些神经质的年轻苦修士或许知道些什么，神母或许告诉了他要去做什么，而科布则要当一个帮手。

日头渐高的时候，两人来到了王城东边的城门，不过让他们诧异的则是本该是普通士兵站岗和检查的地方现在却是穿着黑色盔甲的骑士们检查进出王城的人群。

科布和鲁斯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睛里的疑惑。科布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可转过头皱起眉的他却在好奇，神子诞生的奇迹怎么会有骑士守城，皇宫里面发生了什么？

没容老人思考，一阵吵闹声从前面的关卡传来，两个披着简陋衣服的年轻人猛地推开拦在身前查看文件的骑士朝着科布和鲁斯跑来。可还没跑出两步，令人胆寒上破空声从马背上骑士握着的硬驽传出。

箭矢的冲击力立马把逃跑的两人击倒在地。科布见状扔下鲁斯快步冲了过去，不过精锐骑士们还是快了一步，他们砍断剑杆把两个试图逃跑的家伙翻了过来，鲜血正从口中不断涌出。

骑士们利索地扯下他们胸前藏得很好的项链，骑士们讨论了一会儿收起项链，拔出弯刀两刀结果了那两个逃跑的家伙。

“你们在干什么！”科布说完，喘着气站在那群骑士的面前，见骑士们看向他又立马严厉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一名骑士站出来拦住同伴，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衣着朴素，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老人。

“请问您是？”骑士试探地问。

“我是杜拉卡湾的神母祭司，科布。”科布脸颊上的皱纹因为愤怒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