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送他回去吧。”墨松希朝几人笑了笑,朝楼上正看得饶有兴致的伊祁巧挥了挥手,便将尘无炀拉开。
尘无炀还是固执地环着她不放,墨松希微微拉开他,见他脸颊泛着薄红,双眸也起了层雾色,看起来人事不省的。
陆凡这时道:“你一个人方便吗?要不要我们……”
“不用了不用了。”墨松希拉开尘无炀的双臂,朝几人一笑,“你们玩你们的,我送他回去就行。”
一群青年意味深长地“哦~”了声,顿时没再说话,看着墨松希将尘无炀给拉出了酒楼。
走在傍晚的街上,吹了些晚风,可能清醒些了,尘无炀的脚步也稳了些,墨松希走在前面带着他。
尘无炀紧紧拉着她的手不放,乖乖跟在她后头。
一轮圆月已悬在了枝头,街树上蝉鸣不止,微暖的光线自路灯和房屋里映在石板上。
墨松希踏着地上交错的光影,走了几步,不由转身看向尘无炀。
青年半垂眼,静静地看着她。四周的灯光给他的头发圈了层光影,淡光透在毛茸茸的发梢里。
外头的灯光没有酒楼里的敞亮,现在已经看不清他脸上的薄红,若不是刚刚确认过,墨松希都要以为他没醉了。
“如何?”墨松希倒退着走着,吹着凉快的晚风,拉着他的手,“感觉好些了嘛?”
“嗯。”尘无炀应了声。
墨松希瞧着他这副乖巧又听话的样子,没想到他喝醉了会这么乖,仿佛只要她问什么他都会尽数回答。
她问:“想吐吗?”
“不想。”
“热不热?”
“不怎么。”
“怎么喝这么多酒?”
“……想喝。”
墨松希眨了眨眼,看着他微微垂着的头,选择继续问:“要我送你回家是吧?”
“嗯。”
“想喝水吗?”
“不想。”
“脚酸吗?”
“不酸。”
“喜欢我吗?”
“……”
尘无炀不说话了,侧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