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他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面容因痛苦而变得狰狞。
“今日过后,你就把这赌场清理掉。如果我哪天看见你的赌局还在这,我就把你的左手也砍了。”长芸毫不留情地道。
鲁定怒得上气不接下气,加上断臂的痛苦,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长芸动手的速度太快,鲁定身旁的侍卫来不及阻止,且他俩知道自己打不过长芸,故只好沉着脸先把鲁定带走,去找医师治疗……
洛晟刚从门外走来,拉过长芸的手,神色有些紧张地问:“阿元可有受伤?”
他刚把那贼人交给胡轩就往这边赶来了。
长芸摇摇头,转而问颜河:“你怎么样了?”
颜河张了张口,还没说话,顿时感受到了洛晟的目光悠薄如刀,刮他脸上。
颜河于无声中咽了咽口水,把想抱怨想撒野的话都憋了回去,转而说:“没事,虚惊一场而已,我们快去看斗兽场吧。”
长芸看了看四周,虽然她们还在被人群围观,围观之人无一不显露着或惊讶或猜疑的表情,但明显能看出在场的人早已少了大半。
料想是斗兽场今晚的角斗快要开始,他们都离开赌场,去看表演了。
长芸挑高眉,倒也想看看这一斗兽场为何会吸引着如此多的人。
…
从二楼到一楼要走几百个阶梯,长芸走在阶梯上,得此空闲将疑惑问出:“颜河,你方才是怎么被鲁定抓到的?”
看他模样也不像是什么好赌之人。
颜河皱了皱眉头,这才回忆起来,说:“我只是想看看这么多人在围观什么。
然后在人群中突然被一只手拉了一把,我只看到一晃而过的人影,就已经拽到了人群的最前面。哦,是了,我还被那只手盖了一顶帽子。”
长芸神色微敛,继续问:“你有把帽子摘下来吗?”
“没有……”颜河说。
洛晟在一旁听罢,也是明白了,双眸细细一挑,道:
“你是被人趁机换位置了。将你拽到最前方的人就是那个赌博赌输了想要逃走的人,他把自己的帽子戴你头上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颜河听罢,只觉得手臂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幸好之前没有自己一个人来,不然他的命还在不在都不好说了。
长芸想起了那个从赌场里冒失逃出来的惯贼,此事或许与他有关……
他们一行人走到一楼,坐在了第二排的位置上。
因为夜晚的缘故,露天的角斗场是很暗的,但当长芸一行人刚坐下没多久,角斗场四周的灯就都齐齐亮起来了,瞬间将场子照得清晰明亮。
乍一看到这明亮的光线,长芸忽地感到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睛。
这时,只见那椭圆形的角斗场上,一列列身穿麟锁轻甲的壮男,正驱使着将近一千头的猛兽从关押的笼子里出来。
而另一边,是士兵拿着长鞭将角斗士驱入赛台。被派上场的角斗士,大多是奇国的奴隶、俘虏甚至是罪犯。
按奇国斗兽场的规矩,角斗士被驱入赛台后,兽要吃人,人要搏斗,角斗中必须有一方死亡方可收场,赛制异常残忍。
只见人、兽两方相对站着,一场生死肉搏即将开始,场内的观众欢呼声、鼓掌声一片沸腾。
看着周围高昂激动、疯狂热烈的人群,长芸才真正意识到斗兽场为何会吸引了奇国人大半个世纪。
但见那场上左手边是从全国各地运来的不同品种的老虎、狮子、棕熊、豹子、犀牛等等
而右手边是身穿廉价铠甲服装的角斗士,他们拿着短剑和小型盾牌,神情或紧张或严肃地看着那对面的生擒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