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玲说:“为什么一定要植到那鬼地方?”
邦智说:“避开登机之前的一切安全检查。”见他们仍是懵懂的,她又补充道,“安检对被检的人来说,一般不须摘下皮带,而每一个皮带上都有金属件,所以在金属下的掩饰下,可以避免一切不必要的麻烦。”
蓉儿红脸着说:“问题是,有些女孩子压根就不系……裤带。”几乎被她的眼神勾走了魂魄,像是被催眠般的,提出完全可以用不着回答的问题。
邦智说:“那我们就特殊规定,这次行动,你们一定要用有金属件的裤带。”
雄伟怯怯说:“这玩艺儿植入肉体,有负作用吗?”
邦智说:“没有。它有助于挽救生命,当一个患有癌症,要定时服用十种药物,假设他对许多抗生素过敏,一旦发生以意外,当你不能说话的时候,芯片就能替你说话了,让医生来抡救你。”
雄伟呸呸说:“什么比喻不好打,偏要拿癌症?晦气!”
阿占娜拉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哦?……奥匹克,怎么是你?”四处打量,这是一个相当富丽堂皇的房间,再低头看自己,脸上倏然变了色,自己穿着宽大的睡衣。明明是合衣睡觉的,怎么那套交际服不翼而飞?她记起来了,那段模糊的梦境像是被洗过一般,突然清晰起来,她是被人劫到这里的,而劫持她的人,曾是小圣灵集团的大管家。她惶然说,“奥匹克,你……们想干什么,究竟干了些什么?”
奥匹克说:“尊敬的小公主,你先更衣吧!”轻轻拍了拍巴掌,离开了房间。
一个十来岁的西域国小仆女走进来,说:“主子,请您起床。”她的脸色很秀气,面色婢膝奴颜,说的是一口流利的西域国语,她打开壁柜的门,找出一套西域服装,要侍候阿占娜拉穿上。
阿占娜拉挥手叫那仆女出去,起身四处查看了一番,从自己曾经体会过的感觉,这是一个地下建筑室。
她的母亲,大阿娜拉,为逃避国际刑警的追捕,在占地数英亩丛山林中,背靠大山,四周不但围有高墙,而且楼内有楼,令其寓所与外间隔绝。整栋建筑物以粉红和绿色为主,附近有很多装饰华丽的###教寺建筑。而在这些建筑物的地下数十米,建立着一座座地下皇宫:天花板装了水晶镶金吊饰,地板铺有意大利造的地毡,睡房内还有一张极舒适的双人大床。不少墙身都是用华丽的大理石造,墙上除漆了色彩雅淡的花朵图案外,又绘了瀑布,乡村景色,和人物的壁画。
难道自己回到了西域国地下宫殿?不会,西域国的地下是干燥的,而这里湿度太大,以至感觉身上粘粘糊糊的,细分辩,还有一股盐腻味。另外不同之处,这里的壁图与西域国也不一样,西域国的墙壁上嵌着一幅幅铁或木做形古怪的雕像,没有人知道它们是什么或代表什么,根据###教原教旨主义,任何人形雕像,都是违反教义的。然而这里的壁画有人体,甚至有的是男女裸体,眼一见就要低下眼帘的那种,所以这里绝不是自己家的地下宫殿。
然而,毕竟有了奥匹克和女仆的出现,阿占娜拉终于放下了心。她拿起一套衣服,进卫生间冲了一个淋浴,穿了衣服回到卧室,想了想,拉开门正想出去,既看见奥匹克候在门外,也看见不远处站着荷枪实弹的哨兵。她知道自己被软禁了,心里一阵悲哀,凭邦智现有的水平,不说救不出自己,就是想找到这里,也是难上加难。现在唯一要做到是要有耐心,只有当心爱的人,从太空大海捞针般的,弄到那该死的稀有元素微量,再次武装了邦智,她才有可能走出这块禁锢之地。
奥匹克礼貌地打着手势,请阿占娜拉退回到房间,说:“尊敬的小公主,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问我,比如,这是什么地方,你是怎么来的,下一步打算是什么……”
阿占娜拉截然说:“不,我只是想问你,你是怎么逃避国际刑警追捕的?”
奥匹克好生意外,犹豫了一下,说:“我现在也不能告诉你。但有一句话我必须要跟你说,南博集团你曾经听说过吗?”
阿占娜拉想不没想,说:“我不曾听说过。”
奥匹克说:“这个集团跟小圣灵集团一样,很具有财力。”
阿占娜拉说:“难道它跟小圣灵集团一样,也从事业有组织犯罪吗?”
奥匹克吱吱唔唔,说:“这是你……以后要弄清的……事儿。眼下,你要弄懂的是,这个集团的公子,叫南博庚差,你是否听说过?”
阿占娜拉想了想,肯定地说:“没有。”
奥匹克说:“你妈妈没有跟你提起过?”
“我说了没有就没有,难道你以为我在撒谎不成?!”阿占娜拉生气了,不悦说,“俗话说,世界上有三类东西无法隐藏,即伸懒腰、贫穷和爱情。”
“说得好。”奥匹克说,“那我就直说了,这与你的爱情有关。”
阿占娜拉大奇,说:“我的爱情在中国,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说你不知道吗?”
当初,大阿娜拉把小阿娜拉交给了奥匹克,由他送护到中国,找到了木虹格,认了占木杰这门亲事儿。他说:“可是,事情也是……有先有后,你妈妈在世之前,在你与洪飚集团的占公子认识之前,把你许配给了南博公子。”自己也感到撒谎很艰难。
“啊唷,你是说,我妈妈一女许二夫?”阿占娜拉惊得合不拢嘴,这怎么有可能?而且打自己懂事起,妈妈压根就没有跟她提起什么南博集团和南博公子。看来,自己是怎么来的,将来要面临着什么,这一下一目了然:自己被南博公子请到了南博集团,仅从建立地下宫殿来看,这南博与南博公子,比自己的小圣灵和妈妈也好不到哪里去。想罢,她说,“无论我妈妈是不是把我许配给了什么南博公子,我只能说,我已经是占家的人了,快叫南博公子,也许是你的新主人,把我从哪儿弄来的,就把我送回到哪儿去。”
奥匹克盯着她问:“你是说你和占木杰成亲了?”
阿点娜拉先一楞,后狡黠说:“是,也许他在我肚子里,早已种上了他的种籽哩。”
奥匹克说:“这话儿我相信。”